外面流言传的历害。
花凉城随地找了个客栈住下了,每日里嗑着瓜子听着外面漫天遍野的流言蜚语,竟也觉得挺好玩的。
左流芳无奈的拿着个扇子踱步寻着法子。
不大会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祝贺声就冲破了一切的屏障传了进来,花凉城懒懒的探眼看了一眼,眸子里幽深的光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忽的低低一笑。
目光停在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的左流芳身上,“喂,你这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娘气,我都没觉得有什么,你这么坐立不安的做什么。”
左流芳眉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又疾步走到门口处,眼看着那顶喜轿已经快走到大街正中间了,马上就要走到最中间的那棵卿零花花树旁边拜天拜地了。他急得不轻,可是这女主角却还这么淡定,让他着实是头痛的厉害。
“我就是搞不明白!”
花凉城单手托着下巴,又抓了一把瓜子磕着,良久才漠不关心的道:“这有什么搞不明白的。你看这成亲的架势多么厉害啊,鞭炮齐鸣,那棵树上挂着的红绫几乎要把这个冬天这王城里的所有的春意都戴上一样。并且我只是这么看着,就觉得那个喜轿里的新娘子应该也是挺好看的。”
左流芳更加觉得不可置信,他实在难以想象,按照花凉城的性子,现在是肯定会去大闹一场的,可现在怎么会这么淡定?
他指了指外面,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阿城,我真是搞不懂你。你究竟有没有把风兰卿放在心里眼里啊,你他都成亲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的在这里对他的婚事评首论足的?”
“你这么生气干什么?难道你喜欢风兰卿?”
左流芳翻着白眼不理她了。
花凉城又怪异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示意他坐下来。左流芳微微皱了皱眉,还是认命的坐了下来。
花凉城轻轻的敲着桌子:“你是觉得我不可理喻是不是?”
“是。”
“觉得今天风兰卿成亲,我一定得去闹一场才算正常?”
左流芳想了想以前这个花凉城的性子,别说闹一场了,她都敢提着剑去把那个公主给杀了。现在怎么会这么窝囊,任由别人骑在她的头上?
“对。”
花凉城慢慢倒了一杯茶浅浅的饮了一口,目光落在那一列迎亲的喜队最前的领头人身上,他一贯喜欢青衣,如此这一身红衣竟也丝毫不觉得违和,反而更加衬托的他眉眼如玉。
“你知道这风玉钰为什么这么快就给风兰卿下旨让他娶了那个那个谁来着?”
左流芳想了想:“渐陈公主。”
花凉城嘴角的笑抽了抽:“奸臣这名字倒是起的好了。”
左流芳嘴角也抽了抽,解释道:“渐渐的渐,新陈的陈。”
花凉城一摆手:“这个不重要。皇上之所以让他们两个这么快就成亲,一个是为了安抚住南王朝的蠢蠢欲动,一个是为了试探我。”
左流芳睁大了眼睛:“什么?他为了试探你?难道他发现你就是花凉城了?”
花凉城敲着自己的下唇,目光褪去平庸淡然,已经是格外的锐利警惕:“我毕竟同他一同生活了半年光景,一举一动饶是他不加以多想多记,也是有些印象的。而我现在虽是不是那张脸了,但是这些小动作和性子还是没变的。先前在后宫中,他就已经先后试探我很多次了。”
左流芳眉眼微动:“那么风兰卿也是知道这些的吗?”
花凉城赏他一个白眼“你是个智障吗?他若是也能把一切都看的明白清楚的话,当初干嘛还要闯进风玉钰的寝殿里去?还不要命的拿起刀剑来,斩杀了风玉钰殿前的那么多的侍卫。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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