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决明拉着杜衡在自己身前挡着,眼见着众将士神色不对,慌忙辩解道:“你你血口喷人!”
应迩冷笑了一声:“呵,我血口喷人?你是不是袖手旁观致伤兵们无辜死去,满伤兵营上下,谁没看见?”
“我”
崔阳是一军之帅,怎能允许自己手下的将士因无人医治而悲惨死去?但沈决明是三品院正,林安也只在军中逗留二十天,满了时日还得走,随意动了沈决明,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九无妄却是一脸冷漠,淡笑一声:“沈太医位居三品,可不是你一个布衣能惹的,再说了,沈太医好歹是太医,你把他伤着了,谁来医治这满营伤患?”
“我!”应迩嗤笑了一声,那唇角一勾,一双星眸灿然生辉,竟让人移不开眼去,“只要你敢把这老畜生弄走,这二十天里,我保证伤兵营上下,无人死亡!”
九无妄瞥了他一眼,这双眼,虽有自信,多的却是狂妄,这小子,狂的让自己喜欢!
“那就把沈太医送回京都吧,向皇上禀明了,换个大夫来。”
沈决明好歹是堂堂的三品诰命,真要是这样因为怠于医治而被押送回去,那以后颜面往哪搁啊?
这便慌忙向九无妄行礼道:“九公子不可啊!断不能让此等下作之人为将士们医治啊!谁知道这小子是不是青月派来的细作?”
九无妄想了想,倒也是这么个理,六哥把他塞自己身边来可不就是因为不相信他吗,便又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了应迩,后者收到了他的目光,又满脸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淡然说道:“这二十天里,我保证经我手救治的病人,无一死亡,但凡有一个例外,我偿命便是。”
嗯,很好,这句誓言,没点胆量和能耐,可断不敢说。
沈决明眼见着九无妄表情似有松动,连忙又说道:“九公子!不可啊!我可是圣上钦点的随军太医啊!”
九无妄挑了挑眉:“聒噪。”
说罢抽出剑来二话没说便是一刺,准确割了他喉管又不伤及筋脉,这才收了剑向杜衡道:“他没法说话,你一路照顾着,死不了。”
鲜血溅出三尺,沈决明瞪着九无妄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喉间剧痛,想他堂堂太医院院正,几时受过这样的对待?他自己就是太医,再清楚不过,以后自己怕是再难开口说话了!
应迩冷眼看着,心下一口浊气已清,一个字,爽!
这老畜生,再也不能用那张恶毒的嘴,去指认诬陷父亲,致使应家满门被灭了!
但,他还不能死。
这畜生,要死,也得在查清真相之后,堂堂正正的,负罪死去!
她要这人,得到他应有的报应!
当下深呼吸一口气,从腰带里拿出一瓶药来,抛给杜衡,冷眼一睨:“一日三次敷于患处,七天的量,止血化淤,保他死不了。”
沈决明满手的血,将药一把夺过,往地上一砸,又恶狠狠瞪了她一眼,拂袖便跟押着他的士兵走了。
今日之仇,他记下了!
这个叫林安的臭小子最好不要回京都,否则,弄不死他誓不罢休!
应迩看着他背影远去,冷哼了一声:“知恩不图报,好心当成驴肝肺,死了算了。”说罢便转身回了伤兵营,伤兵数目太多,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杜衡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她手脚就算再怎么快也多少有些勉强,得赶紧去干活才是啊。
毕竟,军令状她都立下了。
九无妄却是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眼角一挑,奇怪,这小子的语气听来怎么这么耳熟?想了一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六哥的人,还挺有意思的。
沈决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是将士们死亡的一大原因,但杜衡手脚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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