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隐患更是她心头始终不愈的疤结
她是个哑巴,那孩子会不会也受影响
这番想法,虽时常暗忖,心有余悸,却不敢言明,只能常常暗自祈求,孩子无辜,愿神明相佑,只要孩子能够健康福安,她便是付出所有,也是甘愿。
司徒君祈。
当她在那三页密密麻麻的姓名中,看到这四个字时,便是一眼入心而那人的想法,竟也与她不谋而合
如是,不论孩子是男是女,他们都决定为孩子起名:君祈。
“晴儿,别趴在你嫂嫂身上,小心压着孩子”甫至家门的司徒宇见到眼前的一幕,着实一惊,不由扬声呵斥。
闻声,“人家很小心的,”司徒晴略带不悦的嘟起嘴,但也跟着支起身来。
司徒宇已大步走到她身边,连番问道,“你没事吧晴儿这丫头没轻没重的,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这段时日以来,他有若惊弓之鸟的样子,她渐已为常,淡望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意她无碍。
“你确定吗真的没事”他不放心的一再追问,便是司徒晴都有些不耐,“哥,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整天一惊一乍,心绪不宁的,便是嫂嫂的好心情都能让你搅乱了。”
一句话,便将司徒宇硬生堵回,眸中添了懊恼,“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暗叹一声,眉头起了皱结,“你可是有些厌烦”
闻言,她眉心微拢,未作表示。
因为,她的确,有些,不胜其烦
迫近产期上
她惶然不安,却不自由主地动容
随着产期逼近,他对她的小心翼翼和无微不至,让她几乎快要无法相信他还是司徒宇
且不说昂贵奢侈的安胎补药和膳食每日都不曾间断过,甚至连他自己都开始亲自下厨,只是,厨房内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狼藉一片,熬出来的却是一碗黑糊的鸡汤,便忆起了尚在周家的时候,门前曾放置的那一盅相似的汤水,原来也是出自他手
她端望着那碗让人不敢食咽的黑糊鸡汤,眉心拢的愈深,他杵在一旁,神情亦是复杂纠结,像是满怀期待,却也因自己烹制出的这色相全无的鸡汤而矛盾尴尬,半晌,只听他怯道,“我炖的是乌鸡。”
眸中一瞠,她啼笑皆非的看他一眼,却终是略带迟疑的从碗中舀出一勺这“名符其实”的乌鸡汤
谁知,浅尝半口,她便难抑辛涩,捂唇欲呕
“真的这么难以下咽吗”他陡尝一口,亦是连忙吐出,浓眉深纠,恼然不已,歉悔无语
自那以后,司徒宇再也不敢随便做东西给她吃,司徒家的厨房也才得以安宁
纵使心中对他依旧无法消弭芥蒂,但这数月下来,他所作所为,说无动容,也是假的,点点滴滴,隐忍悉心,依着他的傲性,何时为谁做过这些,某种心绪又在无声暗涌,她亦是惶然,却不由自主
不论她如何冷淡,他都始终陪着一张笑容可掬的脸,无比耐心,却也忐忑不宁
看着她日益隆起的腹部,他喜忧不定,她每走一步,他都恨不能去丈量步围,生怕她有丝毫差池
迫近产期下
诚惶诚恐的等待和迎接
他命司徒家大小商铺向穷苦人家捐银施粥,以求能为子息积累福德。
往日里他不屑一顾的神意命理,如今也被他“虔诚敬奉”,他甚至每过个三两天就要找街上算命的瞎子占卜一挂,其实他无非就是想知道孩子的命格福运,但孩子尚未出世,生辰八字还不得知,他这没头没脑的去问,便是算命先生也有些无可奈何,重金不敢纳,只求司徒大少爷等孩子降生再来卜算
她脖子上是他前些日子去城外深山古庙里花了近百两银子求来的平安符,手腕上是他不知在哪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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