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这小兔崽子,你说谁是泼妇!?”
“谁指着我娘,谁就是泼妇!”
“你你”吴氏气得一扭头,瞪着正在给曾沙擦脸的曾晧胜,“当家的!你这侄子尾巴要翘上天了,你就不管管?”
曾晧胜放下毛巾,叹口气:“行啦行啦,我说婆娘你就别闹了,这大家伙都看着,多尴尬啊还有你,曾浪,你都十九岁了,也不是小孩子了,下次下手可不能这么重了,否则我这个做叔叔的也要生气,啊?”说完,面带严肃看着曾浪。
其实,曾沙虽然看上去鼻青脸肿,但受伤却并不重,擦掉脸上的血和污秽后,脸还是好端端的,用热水敷一敷,茶油抹一抹,也就没事了。
所以曾晧胜也就认为这是两个大孩子打架的结果,既然是打架,那自家孩子肯定也有责任啊,这事儿也就没必要大吵大闹,弄得邻里皆知。
“当家的!这小兔崽子把咱们儿子都打成这样了,你看看!你看看!鼻子都流血了!怎么能就这样算了?你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咱们就这一个宝贝儿子,还是读书的好苗子,是咱们曾家的希望,以后呀,跟他爷爷一样考c秀c才,可不像某些人,读书读成了傻子。”吴氏戳来指去,语气尖酸刻薄。
“这不没事嘛?”曾晧胜指了指儿子,然后扭头对柳氏说道:“大嫂,管好你儿子嘛,让他下次不要再和沙儿打架了,这么大了还打架,真是丢人呢。”
曾晧胜见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也不想把事闹大。
柳氏说道:“叔叔话虽如此说,可事情好像还没弄清楚吧?这是谁先打的谁呀?我儿的性格我是了解的,他为人温厚老实,从来都没有出手伤人过,你们的儿子平日里就喜欢欺负我儿,今日这副模样,说不定是他咎由自取呢?”
这一番话,听得曾浪暗暗竖起拇指,娘,好样的!您真是我亲娘诶!
在这时刻,曾浪毫无犹豫站了出来,带点儿撒娇道:“娘,是他先打的我!”
“各位叔伯!各位姑婶!”曾浪朝围观的人拱拱手,开始真真假假地编说辞:“我以前虽然确实多次见到各位长辈没有行礼,但我其实那都是我的眼睛害的呀,我一直都有眼疾,一丈开外的东西,就都看不清楚。小子在这儿先给各位长辈赔个不是!”说着,弯腰行揖礼。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喧哗。
“有眼疾?年纪轻轻,你有什么眼疾啊?”
“我听刘先生说起过,确实有这么一说,年轻人也会犯眼疾。”
“老汉也听说过,这眼疾可害人呐,人还没老,就跟瞎了似的,看不清东西”
“”
最后大家勉强原谅了曾浪以前跟他们见面却不叫人的无礼行为,“如果真是有眼疾,确实也怪不着你。”
母亲柳氏听到曾浪说有眼疾,蹙着眉,一脸惊忧:“我儿有眼疾怎么不和为娘说呢?为娘就是砸锅卖铁也会为你治好的!”
“娘,您听我继续说嘛”
“今天我不小心落水里了,被小青和孟老爷救醒后,嘿,说也奇怪,我的眼疾就好啦!我让小青举着书本给我看字,隔着近丈远都能看清楚呢!这一点小青可以作证!”
小青说道:“是呀,夫人,少爷让我举着书本,我先给少爷指了一个‘學’字,然后指了一个‘聞’字,然后又”
吴氏打断道:“谁要听你们讲怎么认字了!你刚才说是我儿子先打你的,你有什么证据?”
曾浪心里一笑,证据嘛,他还真没有,不过证人嘛,还是有滴
于是,张了张口说道:“小青就可以作证啊,是他先动的手,我这也是忍无可忍了,才反抗的。他还出言辱我,所以我就下手重了些。这一点,小青也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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