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庆靖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他见江楚航沉默,心里多少也为江楚航叹息,同时又有些小小的得意,还是他有福气啊,一辈子守着一个女人,她给他生儿育女,她随他征战沙场,她随他共富贵同贫贱,风风雨雨近六十年,如今又一起守着这样的小日子何其惬意啊,而江楚航,结发妻是贤良,可身边的妾室也不少,七十多岁了身边这有两个三十出头的妾,哈哈,那日子能舒坦吗?
一想到江楚航回到家被一群女人围着抢来抢去的情景,喜庆靖又乐了,好心的不再与江楚航对着干,反而安慰了他一句:“你也是个有福的,有嫂夫人替你在家撑着,你才能大过年的在这儿悠闲。”
江楚航眼一瞪:“那自然,我家夫人是最是贤惠了。”
“有我家夫人能干吗?”喜庆靖不温不火的回了句。
于是,两人从搏奕到钓鱼又再次升级到比自家夫人的好了。
两人都不是小嗓门的人,喜清欢在下面听到,暗笑不已,之前听喜庆靖的话风,当年似乎补江楚航给弹劾过,没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两个人竟如孩子般坐在一起争论起这些事来。
在池塘沿巡了两圈,仅发现了几条很小的小鱼翻了肚子,喜清欢让江洛用舀网拔了拔,没见反应便把这些鱼舀了上来,才找了个地方敲起了陶罐,然后才扔了些鱼食下去,只见,平静的湖面很快聚拢来一群的鱼争相夺食,这个是她学来的训食法子,每天喂食前都先敲出声响,这段日子下来,初见成效。
这一动静,同时也吸引了江楚航的好奇。他扔开了与喜庆靖的争论,惊讶的看着水面:“鱼竟也通灵性?”
“老爷爷,这个叫训食,是小姑姑从书上看的。”喜婉悦像个小大人般介绍了起来。
“有趣有趣。”江楚航连连点头,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颇有点儿亲自试试的想法。
“我也会呢。”喜婉悦学着喜延年的竹竿插到竹台上,转身跑进了鸡舍。从缸里捞了些食出来,又拿了个陶罐敲出声音来,再撒了一把食,果然,鱼儿迅速聚了过来。
“我试试。”江楚航起了童心,学着喜婉悦的样子又敲陶罐又扔食。
对面的喜清欢等人只好放弃了喂食。
笑话,要是真两边喂下去,她的鱼非撑死不可。
那边,喜婉悦也头头是道的给江楚航说起了怎么喂食。
喜庆靖笑看着他们。不动如山的坐在那儿钓自己的鱼,原本,他和江楚航钓的差不多,可这么一来,他的鱼便比江楚航的多了。心里不由直乐呵,巴不得自家的小婉儿多说一会儿。
喜清欢几人回到鸭池子这边,把那些小鱼和鱼食一起都扔进了池子里,引来鸭子们“嘎嘎嘎”的抢夺。没一会儿,鱼儿就被抢光了,没抢到的鸭子只好去吃剩下的鱼食。
过了这么会儿。喜清欢算算时间差不多有半个时辰了,便又跑到蛎灰坑那边,挖了一个蛋出来,先在耳边晃了晃,感觉不到有晃动,便去找了水清洗过才轻轻磕开了蛋壳,蛋清果然凝结了,她掰了一小块尝了尝,那正宗蛎灰蛋的香味在嘴巴里散开,喜得她笑弯了眼,兴奋的她没有想别的,掰下一块便递到了江洛嘴边:“可好吃了呢,你尝尝。”
江洛一愣,脸上平白多了些红晕,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就着喜清欢的手吃下那一块蛋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喜清欢看到江洛的扭怩,这时才想起自己的举动有多不妥,回过神来的她也是脸上一烫,藉着剥蛋壳的时候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剥完又给喜延年分了一块,这才淡定了许多。
只是,蛋白凝结了,里面的蛋黄却还是有些发软,掰开后里面还有些蛋液,看来是时间有点儿短了。
“好吃。”喜延年眼前一亮,连呼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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