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摆摆手,极具风度的口吻说:“姑娘为何跟人打架,这是姑娘的私事,在下不便置喙。只是这琴弦”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琴弦的断口,眼神甚是惋惜,显然这琴是他的珍爱之物。
朝露皱起了眉:“断根琴弦算什么?总比丢了性命强。一个大男人,老是婆婆妈妈的放不开。”
她的语气带着隐忍的不耐。
朝露向来是很冷静的,可眼前这白衣少年着实让她心浮气躁。
他看似温文尔雅,但在这温和的外表下,又似潜藏着巨大的能量。
便如眼前这夜色下的忆情湖,暗滔汹涌,让她看不透彻。
白衣少年正色说:“姑娘岂不闻,爱琴之人,当视琴如命。这琴弦自不算珍稀之物,但难得的是七根琴弦出自同一匠人之手。唉,回乡之前,无法弹琴了。”
白衣少年说罢,弯腰取过放在湖石上的墨漆描金琴匣,小心地将琴装进匣中,盖好匣盖。
朝露藏在面具下的眉梢微微扬起。
“你真不知道,黑衣蒙面人本是想刺杀你?”
“黑衣蒙面人?”白衣少年重复朝露的话,目光从她的头顶缓缓移到脚下,再缓缓移回到她的面具上。
朝露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此刻正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戴了面具,相当于蒙着面。
黑衣蒙面人这几个字完全可以用到她自己身上。
白衣少年这是在装傻还是在取笑她?
朝露别过脸,远望着夜色下宽阔的湖面,默默地深吸气,再深深地呼出,以便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怕再面对着白衣少年,会控制不住自己给他一剑。
朝露没有发现,她别过脸的时候,白衣少年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过,这笑容只停驻了片刻便从他的唇边消失,他的表情重又恢复了温和淡泊。
因为,朝露已经回过头来。
朝露面具下的目光冷冷地盯着白衣少年,一字一顿说:“我指的是逃走的那个人,那个男人。”
“他?”白衣少年现出惊愕之色,“他要刺杀我?为什么?”
他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
朝露忍着瞬间重又袭上心头的火气,忍抑地说:“这要问你自己。你结下了什么仇家吗?”
“没有。”白衣少年很肯定的语气回答,“我没有仇家。姑娘,你为何问我这些?那个人,跟姑娘有关吗?”
“无关。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朝露冷冷地回答,手中黑光忽闪,一柄墨黑的短剑已经架在了白衣少年的脖子上。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到这儿来做什么?”
朝露逼视着白衣少年,她越发怀疑,这个人不简单。
白衣少年垂下目光,扫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墨剑,淡定自若地看着朝露。
“姑娘,在下单名一个锦字。闲来无事,四处云游,增加点阅历。行万里路,胜读万卷书。今晚正巧云游到此间罢了。姑娘,在下出门在外,未带贵重物品。姑娘若不嫌弃,在下身上所有细软,姑娘尽管拿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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