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回想起适才山崖上的情形,心头不由得一荡。
她本来算是个性情爽直的女孩,不喜欢纠结一些细枝末节的礼节。若是换了别人,她就顺口直呼其名了。
可是,面对着这“不怀好意”的云锦,她却变得忸怩起来。
不称呼云公子,却也不呼他的名字,干脆什么也不称呼,反正这儿只有他们两人,她说话就是说给他听的。
朝露说:“想问问你,那个玉琬前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她是云国的宝物?”
她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易安和玉琬是不是她的祖宗。也不知道他们跟她之间到底隔了几代。
再说,她也不愿云锦知道这层关系,所以,只好用“前辈”二字来称呼。
“原来是问这个。”云锦说。语气似乎有点遗憾。
但那遗憾之意表现得很淡,又让人怀疑,其实他没有这个意思,是听的人弄错了。
“那个玉琬前辈啊,”云锦说,“她是当年的云王最宠爱的妃子。她被易安,前辈带走之后,云王生了场重病。病好了之后却也无心政事,不久之后便辞别人世。”
他提到易安的时候,顿了一下,加上了“前辈”两个字,还瞄了朝露一眼,象是想看她的反应。
可惜朝露依然戴着面具,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
“啊,”朝露非常惊愕,“不是说云王很好色吗?没想到他竟情深至此。是易安前辈弄错了?”
云锦道:“云王本来好色,这是没差的。所以,当时云王生病,然后辞世,谁也没往玉琬前辈身上想。据说,云王临终前,说易安前辈带走了他最珍爱的宝物,关乎到云国命运的东西。云王说完,大叫了几声玉琬,就离开了人世。”
朝露奇怪地问:“他这不是明明白白说了,那宝物是玉琬,为什么你看到石匾上的文字的时候,好象很惊讶的样子?”
云锦笑了一下,显得有点无奈。
“我猜想,这大概就得归因于云王的好色了。在常人眼里,区区一个妃子,算得上是什么宝物?何况,云王还说,关乎到云国命运。有人便猜测,易安还带走了别的东西。再后来,经过几代人的传言,竟成了易安带走了一个名叫玉琬的宝物。单听这名字,我还以为是玉制的镇国之宝一类的东西。”
“原来如此。”朝露嗟叹,“大概谁也想不到,云王竟真的对玉琬动了真情。”
“是啊,任身边美女无数,我只在乎你一人。原来,云王并不是好色,只是在遇见玉琬之前,他还没有找到自己真爱的人。”
云锦嗟叹不已。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默默地行走,沉浸在对云王c玉琬以及易安几人的追忆当中。
一段跟很快便走到了尽头,下方,是一条笔直的官道,通往建野城。
云锦停了下来,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沁,我就送你到这儿。不过临别前,我还有句话要对你讲。”
“什么话?”朝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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