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
受大夫人阻挡,父女二人虽同处一宅,却两年时间未能相见,今日得见,却发现父亲苍老了许多,枯黄的面容皱纹横生,原本极有神采的双目,也深陷在眼窝内,目光浑浊无神。
林陌承眸中闪过一丝惊喜,随之被泪水浸盈,低声言道,“纤儿,你真的是纤儿。咳咳。为父卧榻两年,你在何处。咳咳咳。”因为过于激动,林陌承随后的话语,被急咳声替代,但言语中却不难听出对素纤的微怨。
“父亲,您有所不知,这两年来,纤儿无不随时的挂念着父亲。可是大夫人说女儿命相与父亲相冲,若是前来探您,反而会使您的病情加重。女儿无奈,不仅来不得东院,就连住所也从以前的宜香居搬到了雀宛内。”素纤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滴落而下,紧握着父亲如枯枝般的手掌,低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林陌承恍然明了,看着眼前哭的泪人儿似的爱女,本欲抬手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珠,可刚抬到半空的手掌,却终因力竭而软软的摔落下来,“沁茹却不是这样说的。唉,沁茹向来便对你母女有陈见,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待你。她。她的确做的过了。”话说的多了,林父微顿,虚弱的喘了口气后,继续言道,“纤儿,这些年委曲你了。只怪为父身子不争气,待日后为父养好了身子,定会还你加倍补偿予你。”
看着林陌承愧疚的神色,素纤连忙摇头,带着浓重的鼻音言道,“父亲,纤儿不委曲,虽然搬到了雀苑,不可随意与父亲见面,但是纤儿会照顾好自己。雀苑里满是美好的记忆,纤儿喜欢住在雀苑,父亲不要担心纤儿,放心养病的好。”说着,见父亲的神色,好似并不相信自己的话,素纤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湘缎锦衣,故作轻快的笑道,“父亲,您看这身衣裳可还好看,若是女儿过的不好,岂会着如此昂贵的衣料。”
林父这才相信,有些颀慰的点了点头,低声言道,“如此说来,纤儿只是住的远了些,在衣食用度上沁茹想来也未亏待于你。咳咳咳。只是为父愧对你娘亲啊。”提起仙逝的张氏,林陌承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就连呼吸也不再平稳,缓了好一阵子,方才言道,“自从她进林府以后,就因为身份使然,被人轻看。好在为父终归给了您娘应有的位份,虽然她己经去了,但对纤儿你却还是有利的,想来沁茹也是因为这点才有所顾忌,不敢太过轻怠于你。咳咳咳。”
林陌承太过虚弱,每说完一段话语,便急促的咳个不停,素纤听的一头雾水,喃声低语道,“应有的位份。父亲,您这话是。”素纤正欲细问,却见林陌承吃力的抬起手臂,指向床角暗柜,大口喘息着言道,“纤儿,打开暗柜下面的第三格抽屉。把里面。里面的一方红缎锦盒取出来。”
林陌承说话间,脸上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素纤不敢怠慢,急忙上前照父亲的吩咐,打开了暗柜下的抽屉,里面果然放着一方不大的红缎锦盒,“父亲,这是何物?”
“打开。打开它。”林陌承因情绪激动,己经说不出太多的话来,脸颊上不正常的潮红更盛了。
打开锦盒,一枚晶莹剔透,红亮耀眼,大约有拇指甲盖大小的鸡血石坠,跃入眼帘,坠子上方,一条纯金打造的链子,衬的此物华贵不凡,想来定然价值不菲,“啊!好美!”素纤由衷的发出一声惊叹。
“戴上。戴上。”林父说话越发吃力,用词也越来越简短了,“不要离身,定要保管妥当。”
“啊,父亲,这是您送给纤儿的吗?如此贵重,若让旁人知晓,岂不是说父亲您偏心。”素纤有些不敢相信的言道。
府里姐妹们的饰物若是以白银论价的话,那这枚鸡血石则定是以黄金论价,父亲如今却将她送给自己,若让大夫人知道,岂不是又该生出事端。虽然素纤并不惧怕大夫人,但若是因为一枚链坠而闹的不可开交少了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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