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大夫人来了!”素纤大急,暗呼不妙,虽然听音辨位,大夫人还未进入东院,但此时若冒然出院定会被逮个正着。
顾不得多想,素纤环视房内,这里地方不大,定然藏不住一个大活人,眼下唯有先出去再作打算。思绪间,素纤快速拉开房门,大步向院内奔去,东院虽大,但是除去一株粗大的楠木树外,仅有一方半人高的花台,再无隐身之处。
大夫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若再不回避,被大夫人发现,必定又添一桩祸事。素纤不再犹豫,慌忙奔往花台后面,轻蹲而下屏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很快,大夫人的脚步声,从花台前方传来,素纤紧张的十指紧握,关节处因用力过度,略微泛起白节,曲蹲在地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一小会儿,便感到双膝微麻,腿肚处更是酸涩不己。听声音大夫人距离花台己经有了一段距离,素纤抬手拭了拭额头细密的汗渍,试探性的向上望去,见大夫人与百合己步上石阶,这才缓过气来。
突然,楠木树后一抹臧青色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啊!院里还有旁人?’素纤猛的一惊,只见那人斜靠在楠木树后,手里极随意的把玩着折扇,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一对剑眉高高挑起,极有兴趣的看着素纤。
如此紧张的气氛,冷不丁的发现陌生男子,素纤脚下不禁一崴,无意中踩到一节枯枝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谁在院里?”己到房门前的大夫人听得了动静,扭头严声喝道,双眸冷峻的扫视着院落里每一处角落。
四周一片寂静,无人应声,大夫人生性多疑,哪肯就此罢休,“百合,你去看看,院里可是有人藏匿。”
“是。”百合应声,大步向最容易藏身的花台走去。
素纤急的掌心几乎捏出水来,亮泽的贝齿将红润的下唇咬出一排清晰的牙印,暗道,若是让人搜寻出来,不如大方站出来,倘若闹开了,自己思念父亲前来探望,也算不得多大的错处。
心思己定,素纤正欲起身,却闻得一声朗笑在院内响起,“林夫人,皓天失礼了!”
楠木树后突然冒出一名男子,当即将百合惊的接连后退数步,“你!你是何人,竟敢私闯东院?”
大夫人眉梢轻锁,步下台阶定睛一看,脸上冷傲的神色立缓,“哦。原来是慕容世侄,世侄不在前厅小歇,怎得到了此处?”
百合显然还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见大夫人识得此人,立即上前低声言道,“大夫人,此人独自一人来到后宅,许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要不要奴婢出去唤人?”
百合声音虽然不大,但因院落太过安静,慕容皓天依旧听了个真切,不由得用手中的扇柄轻拍掌心,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颌首摇头,却并未出言反击。
“放肆!”大夫人一阵尴尬,暗声对百合斥道,“休得胡言,堂堂安南侯世子,岂会有不可告人之事,还不快退下!”
百合委屈的退到一旁,不敢多说什么。
“呵呵,下人妄言,慕容世侄请不要见怪。”大夫人脸上笑盈盈的言道,“许是世侄迷了路,才会来到此处?”
“林夫人见笑了,皓天并非迷路。皓天记得多年前,曾随家父造访府上,当初也曾到过此院。刚才闲来无事,信步闲逛,凭着曾经的记忆便一路走来。”说着,慕容皓天抬手轻抚着楠树粗糙的树干,有些感叹的言道,“十年过去了,这楠树倒是又粗壮了许多,皓天一时感慨,便倚在树旁小歇了片刻,不想却惊扰了林夫人,实乃汗颜!”
“哦,原来如此。”大夫人释然一笑,“宴席设在聚贤厅,开席时辰将近,世侄不如先行一步,本夫人伺候老爷更衣,很快便到。”
眼瞅着时辰也差不多了,大夫人不再多作耽误,省得冷落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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