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发话了,金豆小脸吓苍白裂嘴哭了起来,抽抽达达的言道,“回老夫人,不是奴才故意隐瞒,是。是二少爷不让说的,他说若是我告诉了旁人,便不要奴才了。”
“糊涂,快说他吃了什么?”素纤看着眼前不足十岁,不知轻重的小孩,又急又气的喝道。
“今儿奴才随着二少爷从雀苑里出来,便去了荷塘对面的银杏林里掏鸟蛋。二少爷见银杏树上挂了许多的银杏果儿,便让奴才上树去摘,我们摘了好大一堆。”说着,金豆胆怯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心虚的继续言道,“奴才以前在家乡的时候,和村里的伙伴们常将银杏果儿烧熟了吃,挺香的。奴才一时嘴快,便说出了这种吃法。二少爷来了兴趣,便非要试试。奴才不敢违了二少爷的意思,心里又琢磨着自己以前也曾吃过,便抱来柴火,在林子里烧起了银杏果儿。”
说到此处,金豆不敢再往下说,双唇轻轻蠕动着,眸子里满是惊恐的看了一眼床榻上极其虚弱的书健,哇的一声再次大哭起来,“可是二少爷怎么会这样,以前奴才也这样吃过,都没有事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素纤当即明白,沉声询道,“金豆,今日你可吃过银杏果儿?”
“奴才尝了一颗,见二少爷吃的香,便忍了嘴,只管烧好了替二少爷剥壳,二少爷倒是吃了不少。”话己说到这个地步,金豆不再隐瞒,索性竹筒倒豆,将两个混小子偷嘴的经过全部交待了。
“大夫,此时你应当知道如何诊治吧?”素纤含笑侧身对大夫说道,同时走向一旁的梨木站架,上面搁着刚才如雪吩咐下人端来的清水,挽起袖口清洗着雪白的柔荑。
大夫人不服的质问道,“既然今日午膳,雀苑里并未用过苋菜,那为何刚才在喂健儿用那菜汁时,你不出面阻止,而是由着他喝那生涩之物。你这不是存心折腾健儿是什么?”
“母亲这话怎么说的。”素纤沉声言道,“刚才你们一个个争相定了纤儿的罪名,又有何人给过机会让纤儿说话。再者说了,虽然健儿并非是苋菜中毒,但看这症状也定是误食了旁的东西。那通心菜汁既有解苋菜甲鱼相克之毒的功效,更可达到催吐的目的。事关健儿性命,纤儿若是置健儿不顾,和你们辩出个孰是孰非来,岂不是更耽误了健儿的病情。毕竟相较于健儿的性命,纤儿被人误会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素纤一口气说完,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大夫人一眼,唇角略微上挑,轻启朱唇莺声言道,“纤儿素来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纤儿自问问心无愧,又岂会怕旁人无人生非!”
一席话,呛的大夫人脸上青白交加,重重的返身坐回月凳上,气呼呼的不再理会素纤。
大夫含笑点了点头,看向素纤的眼神里满是颀赏,同时很快从药湘里取出一枚白色的小瓷瓶儿,倒出一颗深褐色的药丸子,对三姨娘说道,“快让二少爷服下。”
随即回身对老夫人言道,“回老夫人,二少爷所吐之物里含着许多白粒,那白粒正是嚼碎了的银杏果儿,而且二小姐也亲手验证过了。如此看来,定是二少爷误食了并未烧熟的银杏果儿。那果儿生吃可是有毒之物,即使是半熟,若食用过多也会有幸命之忧,不过好才刚才这一折腾,也吐了许多出来。再服下老夫亲手配制的清肠丸,除去体内残毒,歇上两日便会无事了。”
说完,大夫赞许的回头看了素纤一眼,连连点头言道,“二小姐心思缜密,不畏脏污,亲自以手查证,老夫从医数载也自愧不如。二少爷有这样的姐姐庇护,定会遇难呈祥化险为夷,老夫人有如此冰雪聪明的孙女,真是老夫人的福份。”
书健用过药丸,安静的躺回床榻上,呼吸也均匀了许多,老夫人心情顿时好转,此时见城中德高望重的大夫如此夸赞自己门下之人,自然心花怒放。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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