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既不失礼数,又不损侯府威严的抱拳言道,“安南府管事一钟涛参见诸位夫人。”
老夫人正襟危坐,极有气度的含笑言道,“钟管事不必多礼。”
大夫人笑的眉梢都似在跳舞,眼睛紧盯着钟管事手里的大红信封,恨不得看穿封皮儿,一探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钟管事长途奔波,定然乏了,快坐下歇歇。”大夫人言语,随即对喜莲咐附道,“喜莲快将我珍藏的猴子摘给钟管事沏上一盏。”
钟管事恭身谢过,端正的坐在一侧的客座上。
丫环喜莲呈上茶品,钟管事微抿一口,方才对老夫人言道,“钟某此番奉侯爷之命,为数年前贵府林大人与侯爷之间的婚约而来。只是听闻林大人正在病中,不知老夫人可曾清楚当年之事。”
老夫人笑眯眯的言道,“此事老身早有耳闻,多年来,陌承与侯爷相交颇深,当年曾相互约定待膝下孩儿成年以后,两家联姻,永结秦晋之好。”
“老夫人说的是,钟某今日冒昧登门便是为此事而来。”钟管事略微欠身,极有礼数的说话。
“不过侯爷膝下仅世子一人,陌承膝下却有四女,我家陌承病的急,并未详尽交代将府里哪位姑娘许给了世子。如今陌承在京城寺院里养病,若要遣人传信询问,恐怕会耽误些许时候。”老夫人有些歉意的言道。
不待钟管事应声,大夫人接过话去,“老夫人不必担心,此事想来也是知道,老爷膝下,虽然有四个女儿,却仅有一名嫡女,其余三人均为庶女。能配得上安南侯世子之人,自然是林府出身嫡系的大小姐了。”
老夫人原本也是这种想法,刚才那一番说词,只是做足礼数罢了,此时得大夫人说话,老夫人也含笑点了点头。
其实钟管事也并不知道,与侯府联姻的是林府哪位小姐,至于手里的大红信封则是临行前,侯爷装置妥当后,交入他手里的,并一再叮嘱定要亲呈林老夫人,不可出任何差错。
“钟某汗颜,至于与府里哪位小姐联姻,钟某并不知情。不过素来嫡系为尊,我家世子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想来侯爷定会替世子择一身份相当的良配。”民间素来便有,竹门配竹门,篱门配篱门,的俗语。世子慕容皓天乃安南侯唯一的嫡子,日后将会继承侯爵,故而能与他相配之人,也必定是名门嫡女,庶女身份又岂能与之般配。因此虽然答案还隐藏在信封里,钟管事却仍旧可以断定,日后的世子夫人定是林府唯一的嫡女。
大夫人满意的笑了,略微侧头极挑衅的瞄了一旁面色阴沉的三姨娘一眼,暗讥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
钟管事的一番话,将三姨娘心中隐约跳动的火苖,顿时灭的熄火冒烟儿。原想替自己的女儿争取一番,但眼下大夫人先声夺人,哪里还有她这位姨娘插话的余地。而老夫人此时的神色,显然并没有替林莹露争取一番的意思。看来这桩攀龙附凤的亲事只有泡汤了。
三姨娘的心思,老夫人又何尝不知,但是自己名下的孙女儿们,唯有林芝兰,多年来接受大夫人从各方请来名师调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言行举止也极富大家闺秀的风范。林莹露与之比较,则显的娇纵刁蛮了许多,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林陌承虽为康州知府官拜五品,在康州地界而言,倒也算得上名门望族。但是若与京城的安南侯府相提并论,这门婚事则是实实在在的高攀了。所以嫁入安南侯府之人,必需是林府名正言顺的嫡贵娟秀,否则老夫人的脸面上也是说不过去的。
老夫人朗声大笑,与钟管事略作寒喧,钟管事不再耽误,离座上前一步,将手里的大红信封双手上呈老夫人,正色言道,“老夫人,这封信是当年林大人与侯爷许亲时所书,里面书写着我们侯府未来世子夫人的闺名,请老夫人亲自拆阅。若是无误,便请将未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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