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顺便拈起小勺搅动着粥羹,继续言道,“这莲子可是今儿奴婢一大早去碧荷池边采摘的,嫩香的紧,为此奴婢还踩到淤泥里弄了一脚的泥。”
翠丫拎了拎染着少许泥渍的裙角,露出浅蓝色的绣鞋,虽然鞋边的淤泥己干,多余的泥渍也清理的差不多了,但鞋边仍旧不难看出淡灰色的泥渍印子。
素纤轻笑,对翠丫言道,“日后切不可去那碧荷池摘莲子了,踩了泥倒是小事,若是跌入池里可不得了。”
“二小姐放心,奴婢会小心的,刚才只是被大夫人房里的胡妈妈惊着了,才会脚下不慎踩了些泥泞。”翠丫见素纤担心,连忙解释道。
“胡妈妈?这一大早的,她不在玉兰苑里伺候大夫人,跑到前院去做什么?”素纤正在抿粥,闻言放下碗盏拧眉询道。
“胡妈妈可不是去前院,她只是路过,看她那动静想是有什么急事出府。”翠丫偏了偏头言道,同时低头正色言道,“奴婢听见她对正在前院拎水的喜莲交待,速去伺候大夫人洗漱,她去衙门走一趟很快就回来。”
“衙门?”素纤微惊,急声追问道,“怎么,胡妈妈是去衙门吗?”
“嗯,奴婢听的真真的,胡妈妈的确是这么对喜莲说的。”翠丫应声,随后喃声自语道,“也不知胡妈妈急赶着去是为了何事?”
素纤想了许久,沉声言道,“胡妈妈此去,恐怕与周大人今日来府里拜访有关系。”
翠丫不解的看着素纤,等着素纤继续言语。
“昨日在祖母房里,大夫人一听周大人递贴子,说有旧日的文卷交给祖母,当时我便察觉大夫人的脸色有些异样。难不成她做了什么亏心事?”素纤轻声自语,同时在脑海里回忆着大夫人当时看向自己的眼神,更隐约察觉此事似乎与自己有关。
这时,香草从门外撩开帘子进入房内,想是在房外便听见了素纤二人的对话,接过话去言道,“若二小姐不放心,奴婢这就跟去看看大夫人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倘若只是我们多心,实则并无其他事情,倒也就罢了。若是大夫人真有何不可告人之事,二小姐却是不可不防的。”
素纤想了想,香草这话说的没错,大夫人或明或暗的,几次三番对付自己,其害人的心思早己昭然若揭。如今察觉她有异动,有备无患总是好的,“嗯,你随去看看,切不可让胡妈妈发现。”
香草慎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向房外走去。
一个时辰以后,胡妈妈终于回到玉兰苑。
“胡妈妈,事情办的怎么样?”大夫人心事难平,草草用过上膳,坐在房里等着焦急,一见胡妈妈终于归来,立即急声询道。
“大夫人放心,虽然前日周大人便递了贴子准备亲自来府里,但是他刚接手衙门里的事务,忙的几乎脚不沾地。一见我递上您的贴子,周大人正中下怀,将文卷交给了老奴,并且连连称歉,说是实在抽不开身,原打算亲自遣人送上门来,老奴既然去了倒是正好了。”说着,胡妈妈将手里的一迭文卷递到大夫人跟前,抬手抹了一把汗渍,继续言道,“大夫人,您果真料事如神,这迭文卷里除了老爷的一些笔墨之外,还有当年你让李师爷处理的东西,想不到李师爷竟然对大夫人您阳奉阴违。”
“哼!李师爷这只老狐狸,他定是对当年我们利用他的把柄,要胁他之事怀恨在心,故意这样做,存心让我不痛快!”大夫人恨恨的言道,同时急急的翻查着胡妈妈带回来的文卷,试图找出想要的东西。
“没有啊?这迭文卷里并没有那东西。”大夫人疑声喃道,“胡妈妈,周大人交给你的时候,你可看清楚了?”
“老奴看的真真的,那东西装在土黄色的信封里,老奴为求妥当,出了衙门后,还特意拆开看过的。”胡妈妈见大夫人寻不到那物件,也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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