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兴许我们错怪喜儿了。”透过窗口,翠丫看着在院子里剪取腊梅的喜儿,低声言道。
“或许吧。”素纤暗声自语,“喜儿是岳妈妈挑来的人,入府的时日并不算得太久,也许我们真的错怪了她。”说着素纤缓步来到暖炉旁,目光定定的凝视着暖炉内完全燃烧,呈现出白泽灰沫的银炭,心情越发沉重了。
正院里的主子不会放过自己,本就是意料之中,自从搬入正院后,素纤便己经有了在魔爪下暗搏的准备。这种心情大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的悲壮。但是如今‘进了山’,并己经明显感觉到了身边蛰伏的危机,却闹不清对方用的何种手段,刚刚理出看似清晰的前路,却又在喜儿的言行中,显的云雾笼罩不甚明了了。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呢?
素纤心事重重,香草的心情也沉重了不少,随手将手里的铜铗靠在暖炉上,伏身拾起地上的暖炉盖子,盖住了暖炉上方加炭的口子。
“小心烫,还是用铜钩的好。”素纤小声提醒着。
“无妨,铜盖晾了好些时候,己经凉了下来,用不着铜钩了。”香草应声,语气却不再轻松,无奈的看了着硕大的暖炉,言道,“二小姐,如今银炭的事一时弄不明白,为免二小姐受了奸人的算计,房里还时暂时不燃银炭的好,奴婢去给您灌上汤婆子暖暖身子吧。”
素纤微微点头,不再继续言语,目光依旧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铜铸暖炉,突然暖炉旁边的一圈暗泽的圆印引起素纤的注意,“这是什么?好端端的青石地面,怎会有一圈圆印?”
素纤轻蹲而下,用手里的丝绢在圆印上拭了拭细看,只见丝绢被染上一抹暗黄,放在鼻边轻嗅,一鼓刺鼻的郁香直袭而来。
得素纤轻唤,翠丫与香草也围了上来,“这圆印大小与暖炉盖子大小无二,定是刚才炉盖搁在地上所印下的痕迹。”香草微惊,碎声言道,同时与素纤眼神交汇,脸上露出释然之色,快速拎起炉盖仔细查看,这一看惊的主仆三人目瞪口呆。
只见如海碗大小的暖炉盖子正中,有一处黄豆大小的明显凹陷,凹心里填满了黄澄澄的不明之物,与铜体本色相近,若不细看定难以分辨。而顺着凹口直到铜盖的边沿,有着数道流淌的痕迹,己经遇冷凝固成薄薄的一圈。
“我明白了!”素纤面色阴沉,眸子里冷光乍现,切齿恨道,“银炭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暖炉的盖子,好精妙的法子,看来这害我之人的确费了不少的心思!”
香草更是惊的连呼好险,“二小姐,此人心思太歹毒了,暖炉不用时,盖心里的毒膏便会凝结成团,一旦炉内升温,毒膏遇热会散出毒气,以达暗害二小姐的目的。今日定是喜儿加炭较往日勤了些,所以才会使得毒膏熔的过急,顺着炉盖边沿淌了下来。”
翠丫见状气愤难平,一把接过炉盖,恼怒的言道,“真是太狠了,奴婢这就去回老夫人,请老夫人替二小姐您做主!”
“慢着!”事情有了端倪,素纤心情反而松了下来,“只有物证,却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谁在背地里做手脚。此铜炉是岳妈妈亲自领人从前院送来,若此时回了老夫人,第一个受责的定是岳妈妈,反而便宜了真正的幕后之人。那人见一计不成,必定又生一计,不将我除之后快,定不会甘心。与其整日提心吊胆的防着旁人暗害的招数,不如装作不知,静观其变的好。”
“那,我们该怎么办的好?”翠丫有些急了,看着手里害人的炉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素纤浅笑,抬手拔下发间的银簪,将铜盖凹陷处的黄色膏体全部剔除,小心的包在纱绢里,对香草言道,“记得母亲以前制香的香格还有不少用于安神的黄脂膏,与这毒膏有五分相似。香草你去取来,填充进去。”
“奴婢明白了。”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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