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解围的法子。
“香草,将这两尾彩鲤用器皿盛起,放到碧荷池里去。宜香阁这种小地面儿,岂能容下如此尊贵之物。”素纤面色不惊的轻声言道。
“啊!?二小姐,这c这样恐怕不妥吧,若是被五爷知晓了,可如何是好?”香草有些迟疑的言道。
若香草不知五爷的真实身份,倒不会对此举动有何异议,可对方皇子的身份早己心知肚明,又怎敢如此轻怠的处置他送的礼物。
“有何不妥,他既然送给了我,便是我的物件。我想怎么处置,难不成还得向他回禀吗?”素纤毫不在意,正色回道。
随即看着鱼盆,意味深长的言道,“青瓷鱼盆虽然质地上乘,做工精细非寻常凡品,却困禁了鱼儿的自由。哪怕日后,五爷当真送来所谓的华贵器皿换之,那又如何,横竖也是起了个拘禁的用途罢了。正如,困于金丝鸟笼的雀儿,任它锦衣玉食日饮琼浆甘露,也不如遨游天际的寻常雀鸟来的自在。”
说着,素纤灵眸含笑,向芝兰望去,好似在对她言语,又好似在自说自话的继续言道,“在我看来,这两尾彩鲤,虽然养尊处优,却不如后院碧荷池里普通的鲤鱼活的痛快。旁人不察倒也罢了,我既然己经想的通透,又何必枉作拘困之人,硬生掳了它们的自由呢。还是放入池里,还它们自在的好!”
言毕,素纤缓步走向林芝兰,眸子里灵光闪动,一对好看的梨涡隐隐含笑,莺声询道,“大姐,你以为素纤之言可有道理?”
林芝兰哪里听不明白素纤的弦外之音,略微一愣,面色一沉言道,“既是二妹的物件,二妹想要如何处置,是二妹的自由。又何必扯出一大通不相干的言语说道。”
而后,脖子一硬往一旁看去,显然林芝兰虽然听懂了素纤话中之意,却仍旧不以为然。
素纤笑了笑,眼神示意香草。香草不再多言,此时香草己经明白了素纤借彩鲤一事,隐射心底里对五皇子一事的想法。以此提醒林芝兰,她无意相争的心思。
“奴婢这就去做。”香草连忙取来木盆,并用木瓢小心翼翼的将两尾彩鲤舀入木盆里,随即向外走去。
鱼儿入盆,空间顿时窄小的许多,鱼儿有些不适的在盆里翻动扑腾着,溅出晶莹的水珠四撒开来,香草衣裙上水渍点点,走过林芝兰身旁时,溅出的水花更撒了少许在林芝兰的裙角。
林芝兰抖了抖衣裙一角的水渍,硬声对银秀言道,“随我回去更衣。”说完,也不再与素纤招呼一声,举足步了出去。
“大姐好走。”素纤极有礼数的对林芝兰离去的背影言道,却只换来冷冷的一声轻哼。
“二小姐,奴婢不太明白,好端端的你把鱼儿放了,大小姐原本怒气冲冲,怎么又不再刁难于你。这到低是唱的哪一出啊?”翠丫见没了外人,这才将压在心底的疑惑抖了出来。
素纤回身看着满脸问号的翠丫,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丫头的脑子总是不如香草好使,香草己经明白了的话,她还如坠雾里的傻问着。
燕子见状,噗哧笑出声来,指着翠丫调侃着言道,“翠丫姐干活麻利,对二小姐忠心,不过就是脑子笨点。我都己经明白了的道理,你还在此傻问。”
“你这丫头,敢拿我逗闷子!”翠丫见年纪最小的燕子也听出了门道,双颊顿时涨的通红,不依的连连跺脚喝道。
燕子见翠丫面露愠色,立即言道,“这么说吧,鱼盆里的彩鲤,就好比咱们二小姐,那鱼盆就好比宜香阁,至于五爷说日后会送来更加与之相配的华贵器皿,想来便是皇子府了。你想想,你要是那尾彩鲤,是愿意呆在盆里抑或金铜玉器里,还是愿意呆在碧荷池里?”
燕子一阵细说,翠丫这才明白过来,“我当然愿意去碧荷池里,自由自在的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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