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词里不乏暗讥,却恰好说中了三姨娘的心事。
三姨娘闷闷的低言道,“我倒想留她在府里住上一夜,可是今时不同往日,露儿己经嫁入吴府。吴府自有吴府的规矩,哪里依得着我来说话···怪只怪那雪英,好好的喝那么多酒做什么,搞的娘娘临时改了主意,现在倒好,老太君不高兴,就连露儿也没了回府的理由···”
三姨娘絮絮叨叨的数落着,素纤抿唇一笑,不再往下听,大步往回走去。
步入逸月轩,翠丫己将轩院洒扫的干干净净,一见素纤回来,立即上前言道,“二小姐,今儿您怎么走的这样急,奴婢做好了早膳,却不见了人影。二小姐,想是饿了吧。奴婢熬了燕窝,此时还温热着,奴婢这就给你呈来。”
素纤这才记起,刚才急着去本家宅子,就连早膳也没用,经翠丫提醒,倒真有些饿了,“呈上来吧。”
回到房里,用过燕窝,又尝了一块桂蓉莲子糕,素纤乏力的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许是想着很快便可以见到父亲,这一觉素纤睡的极香,就连昨夜的乱事,也暂时抛在了脑后。
直到午时许,窗外传来香草与燕子的说话声,素纤才醒了过来。
“香草,你们可在外面。”素纤揉了揉双眼,从榻炕上坐正身子,随手拉过一方软枕,满满的搂入怀里,下颌舒服的靠在松软的枕蕊上唤道。
“二小姐,您醒了。”香草一面应声,一在挑开帘子迈了进来。燕子紧跟在身后,也走进房里。
“说说吧,你们去了好一阵功夫,可有打听到什么?”素纤抬眸看着二人,压低声音问道。
燕子性子急,上前一步抢在香草前面开了口,“二小姐,本家的春桃说,有刺客的说法,是大老爷房里的小厮小木子说的,而小木子又是听二少爷院里的碧秋说的。奴婢又去问了碧秋,碧秋说是大老爷房里的···”
燕子背了一大通丫环小厮的名字,看来今晨她的确没有闲着,素纤却听的头大,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皱眉言道,“哎呀,你干脆直说最终这话是谁传出来的便是,绕来绕去说的我头都晕了。”
香草掩唇轻笑了,接过话题低声言道,“二小姐,奴婢照着丫环婆子们说出的人,挨个打听了一遍。发现最初传出这话的人,原来是三姨娘房里的夏荷。”
“对对对,奴婢打听到的结果,也是夏荷。”燕子头点的如鸡啄米似的,连连应声。
“夏荷?”素纤脸色顿时凝重了许多,“如此说来,昨夜之事是三姨娘所为?”这个念头刚起,素纤一想到今晨三姨娘与大夫人的对话,又有些不确定的言道,“不对啊,我听三姨娘的语气,好象对昨夜的事完全不知情,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二小姐,不会有错的,那话的确是夏荷放出来的。夏荷是三姨娘的人,这事三姨娘铁定脱不了关系。”燕子见素纤有一丝豫,肯定的言道。
素纤不再说话,静静的好一阵思索,越发感觉这事不简单,三姨娘虽然向来不与自己为善,可她毕竟是寻常妇人,平时在宅院里,争强斗胜倒还有些可能。可此事牵扯到了鸢贵妃,三姨娘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利用鸢贵妃身边的人来害自己。一旦败露,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任是如何,素纤也不相信这事是三姨娘指使的。可是眼下种种证据,又偏偏指向三姨娘,难不成三姨娘身后有更大的势力?难不成今日她与大夫人的对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素纤越想越头痛,突然感觉好似走入迷宫般,一时找不到出口了。
香草见素纤沉默不语,轻声询问道,“二小姐,您在想些什么?难道您心里己有了计较?”
素纤苦苦一笑,“哪里来的计较,如今我倒是彻底给弄糊涂了。”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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