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虽然素纤心有所疑,但细细算了算时日,却仍感心中迷雾重重。
“可是,张府冤案发生在十几年前,那个时候,五皇子不足十岁,如此年幼的孩童,又岂会与如此重大的冤案扯上关系。纤儿不明白。”素纤将心中疑问向父亲言道。
“没错,当年张府受歹人所害蒙受不白之冤,从而导致家族没落。五皇子虽然年幼,可此事却是由五皇子的母妃,当今兰妃娘娘所为。”林陌承十指紧握成拳,努力压抑着心中郁结的情绪。
“自从当年为父得知,皇上以张大将军叛国之名将其问斩,家人相继流放为奴。我便一面寻找你母亲的下落,一面暗中查证整个事件的由来。这些年来,虽然手中证据不足,可是却己查出些许端倪。”
林陌承面色铁青,因为激动,呼吸略重,胸膛微急的上下起伏着,“皇上虽有五子,除去早夭的大皇子,与并不聪慧的二皇子以外,真正有能力得封太子之位的,仅有三皇子与五皇子。这一点,虽然皇上并未言明,但是前朝后宫却是心知肚明。因此,朝中臣者,暗中分为两派,张庭远大将军与安南侯乃至交,而安南侯与三皇子的母妃一淑妃娘娘的母家,渊源颇深。因此张府与安南侯府自然同属一派,力挺三皇子上位。”
“如此说来,父亲您也属于三皇子的党派?”素纤借着空档,插话问道。
林陌承自嘲的笑道,“为父今日也才官拜五品,当年品阶更为低下,哪里有资格参于朝中要政。也正因为如此,为父才会被张大将军嫌弃,不愿让你母亲下嫁林府。至于为父与安南侯的交情,则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安南老侯爷相谈甚欢,安南老侯爷并不介意为父官职低微,将为父引为知己。”
或许林陌承不愿过多提及,当年被张府拒婚一事,仅轻描几句后,转开话题言道,“五皇子之母,在得知张府力挺五皇子后,暗恨在心。多年前,刺客潜入皇城暗刺皇上,虽然被当场击毙,却因为在其身上搜出前朝皇子的赤玉珠。因此而证实,那名刺客便是前朝皇子。可是兰妃利用此事大作文章,更有其党派之人,向皇上进言,前朝余孽死灰复燃,乃是因为当年张大将军与乱党暗中勾结,暗中放走了前朝皇子之故。甚至有人进言,刺客之所以能顺利潜入皇城,也是因为张大将军在内接应之故。皇上因此大怒,方才下令将张大将军问斩···”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林陌承轻微的喘息起来,素纤立即端上一盏温茶,“父亲喝口茶水,润润喉。”
林陌承接过茶盏,浅抿一口,继续言道,“这些年,我与安南老侯爷,并未放弃查证当年刺客,替张府洗清罪名一事。终于查得,当年潜入皇城随身携带赤玉珠之人,并非什么前朝皇子,而是兰妃暗中派遣的死士。一切都是兰妃与其娘家,故意设的一个局,目的便是为了陷害张大将军,将其除之而后快,以达到溃击三皇子势力的目的!可惜的是,当年的刺客早己死无对证,要想翻案又谈何容易!”
林陌承神态略显沮丧,随之眸子里精光微闪,对素纤言道,“此事虽然非五皇子所为,但是其母兰妃娘娘却全程参予,张府一门被其陷害,蒙受冤屈。因此兰妃乃张府的仇人,也是纤儿你的仇人。你若嫁于仇人为妃,你母亲九泉之下怎会瞑目?”
“纤儿明白了,此仇不共戴天。如今纤儿羽翼未丰,无力为张府平冤之事出力。可是纤儿会时时记得此仇,若他日有机会,纤儿定会为外祖父一家讨回公道!”素纤柳眉倒立,一字一句的言道。
“纤儿有此大志,为父也就安心了。可是此仇单凭你纤弱之躯并非易事。纤儿你可还记得,当日为父在病中给你的鸡血石挂坠?”林陌承言道。
“记得,纤儿当然记得,纤儿听父亲的话,一直贴身戴着。”素纤说话间,从颈间拉出一条悬挂在金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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