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寺探父归来,林府又恢复了平静,素纤与林芝兰依旧每日准时前往本家宅子,在陈嬷嬷的指导下学习规矩。
另一厢,安南侯则全力查探三姨娘,甚至将平日与三姨娘走的较近之人,以及三姨娘娘家的底细也查了个遍,却并不见有何异样之处。
素纤因此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了。兴许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或许当夜下毒之人,原本就是冲着雪英而去,只是自己凑巧遇上,才会险些丢了性命。否则,凭着三姨娘那两招三式,哪里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
奈何侯府近几日并无消息传来,素行只得暂时将此事搁在一旁,继续平静的耗着日子。
这日,本家宅子的偏厅内,陈嬷嬷正在教习素纤与芝兰习练宫中礼仪,外院却传来一名丫环急促的奔跑声,同时高声呼道,“李管家,快,快派人请大夫,老太君厥了过去···”
此言一出,外院顿时炸开了锅,偏厅内的素纤与芝兰,也大步向老太君的正房奔了过去。
老太君的正房距离偏厅不远,素纤姐妹二人,三步并作两步,很快便赶到房内。
贴身丫环云蓉伏在床榻旁,己哭的泪人儿似的,一面轻摇着老太君的身子,一面呜咽着唤道,“老太君,您快醒醒,您可不要吓奴婢啊···”
“这是怎么回事?”素纤微愣,见老夫人面如死灰,双目紧闭,任云蓉如何呼唤,也没有动弹,那模着看着很是瘆人。
林芝兰见状低呼一声,却不敢靠近,杵在房门口死瞪着床榻上无声无息的老太君,喃声低言道,“啊!莫不是老太君去了···”
“大姐!”素纤又气又急的回身瞪了林芝兰一眼,这个时候,说如此晦气的言语,若是传到本家的堂叔的耳朵里,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事端来。
许是意识到自己失言,林芝兰连忙噤声,抬手掩住双唇,却仍旧不敢上前一步。
“快,快掐老夫人的人中。”素纤见云蓉完全乱了方寸,只知道不停的哭叫,连忙急呼着。
云蓉猛醒,连连应声,但双眸己被泪水迷了视线,双手更是猛的颤抖着,尽管指尖紧掐在老太君的人中处,却因为惊骇,仍旧不停的抖动着。
“哎呀,让我来。”素纤焦急的上前,将云蓉拨到一旁,拇指用力的掐在老太君的人中穴上,这一招果然奏效,老太君轻吐一口浊气,施施然的醒了过来。
睁开双眸,一看见素纤年轻秀丽的面容,眸子里却滑出两行清泪,哽咽着呢喃道,“我的清儿,我可怜的儿啊···”
“怎么回事,老太君口中的清儿是谁?”素纤不解的回头对云蓉言道。
云蓉抽抽哒哒的应道,“清儿是老太君二女儿的闺名,早年二姑奶奶远嫁吴州郭家,因为路途遥远,己经十几年没有回来探过亲了。今儿吴州郭家来了家书一封,信中说,二姑爷吃了官司被打入大牢,二姑奶奶受了惊吓,缠卧病卧多日,抛下年仅十五岁的表小姐,己经···己经去了···”
原来老太君在垂暮之年,竟然遭遇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大悲之事,难怪她老人家会一口气上不来,昏厥过去。
这时,李管家己经领着大夫急急忙忙的奔进房里,见老太君己经醒来,脸上神色微松,却仍不敢怠慢,让大夫尽快诊脉。
老太君昏厥,只是一口浊气上不来,既己醒来,也自然不会再有大碍。为稳妥起见,大夫仔细的诊过脉,照例开了些滋补安神的方子,便退了下去。
另一厢,老夫人也得了信儿,急匆匆的赶来了。得知二姑奶奶夫家惨遭巨变,陪着掉了些眼泪,又好一阵宽慰,老太君的情绪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李管家,让人将西院给打理出来,信里说,绢儿己经从吴州出发,想来这几天就会到了。”老太君斜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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