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传信的前日,便己经见过三皇子了。想必侯爷与三皇子己经有了计较,只是时机尚未成熟,暂时不动声色罢了。”
燕子将此行的一点一滴向素纤全数禀报,一想起锦瑟对她的言语,心情又好了许多,“锦瑟说,侯爷的意思是,既然动了手,小鱼小虾可不稀罕,得逮出一条大鱼才成!”
“大鱼?”素纤暗声喃道,随即轻声笑了起来,“好啊,如此我便拭目以待,看看这条大鱼何时落网。”
见素纤终于露出了笑颜,香草与燕子也高兴的笑开了。虽然明知前路荆棘密布,但手握利刃又有何惧!
这一夜,也不知是因为慕容皓天全力相助的缘故,还是因为事件有了明确的方向,素纤难得的睡了个好觉,直到辰时己过,方才醒来。
一睁眼,看着窗外大亮,素纤微急的唤道,“香草,什么时辰了?”
“二小姐,己经辰时三刻了,奴婢见您睡的沉,便没有唤您起身。”隔着房门,香草轻快的应道。
“胡闹,你明知辰时我得去本家宅子学规矩,怎不叫我。”素纤抱怨着,随即手忙脚乱的趿鞋下榻,取下挂在床角紫木衣挂上的粉色绣蝶对襟外衫换上,又快步来到妆台上,拾起牛角梳飞快的梳理着满头青丝。
香草推门而入,见素纤忙乱的样子,笑言道,“二小姐,不必着急。刚才本家那边,己经来人通传过,今日不用学习规矩。”
“哦,这是为何,老太君对待择妃一事,可重视的紧,怎么今日却换了想法?”素纤闻言,梳理发丝的动作缓了下来,回身诧异的对香草询道。
“听说,吴州郭家的表小姐今日一早便进了京城,只是照吴州的规矩,表小姐有热孝在身,需得先在寺院里拜佛去去晦气,才能入府。因此便先派了随行的丫环回来通报。算时辰,午时前应该能够回府。老太君特意吩咐,给小姐们放半天假,养足了精神,午时前去本家那边一同迎接表小姐。”香草上前,从素纤手里接过牛角梳,动作极轻的替她梳理,很快便将发丝扎成一束,十指飞快的翻转,将发髻盘的很是端正。
素纤静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的影子,随意从跟前的妆盒里,取出一枚翡翠单珠素银簪,反手递给了香草,轻声言道,“看来老太君很是疼爱这位表小姐。原本是他们本家自己府里的事,却还要我们旁支的人去一同迎接。就连平日里她最为看重的学习规矩,也破例给省了。”
香草接过翡翠单珠素银簪,斜斜的插入幽黑的发髻间固定妥当,又用从饰盒里取出一朵浅绿色绢花,偑戴在髻旁,方才满意的笑了笑,接过刚才的话题,“老太君自有老太君的打算。想那表小姐虽然是老太君的嫡亲外孙女,却终究是郭家的人,算不得林府的正经主子。允其量也是一位贵客罢了。如今家道中落,投奔林府,自然是打算长久住下了。老太君哪里舍得让她受委屈。今日让主子们都去相迎,必是打算给表小姐一种回家的感觉,大家姐妹熟悉一下,也省得表小姐感觉生份孤单。”
素纤抬手抚了抚梳理的很是光洁的发髻,起身往一旁的盆架走去,挽起衣袖,纤纤十指轻揉着浸在铜盆温水里的面巾,继续言道,“这些道理,我岂会不明白。不过这位表小姐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却一无所知。若是好相与的倒也罢了,若又是大姐和三妹那样的角色,岂不是让人心烦。索性她与我又不在同一府里居住,我原打算能避就避了,省得自寻烦恼,不想老太君有令,我反倒是想避也避不了了。”
“呵呵,原来二小姐您在为这事担心。奴婢听说了,这位表小姐是温婉可人的小家碧玉,而且在吴州那样的僻静之地长大,更没有城里千金小姐惯有的骄纵之气。应该是个好相与的主儿。”香草闻言,轻松的笑应道。
“若是这样,自然最好。”
洗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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