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伏身磕头,神情显的极为惶恐。
老太君定定的看着堂下惊惧不安的素纤,陷入长时间的沉默,暗道:若素纤此言当真,那当夜雪英定是中了水幻迷毒之后,被人推入水中,想是因为雪英中了迷药,才会不记得被人推搡之故。可是,为何此人不仅要害鸢贵妃身边的人,还欲对素纤不利,这两者之间又有何联系呢?
“慢着,刚才你说,落水前曾看见池塘里边有人影晃动,你可看的清那人是谁?”老太君仔细回忆着素纤的言语,暗声询道。
“光线不明,纤儿隐约得见池塘旁的人影很是熟悉,一时记不起来,事后一再回忆当时场景,方才感觉象极了三姨娘房里的夏荷。”说着,素纤又急声补上一句,“老太君,纤儿只是感觉有些象,并不敢确定···”
“一个偏室房里的奴婢,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作乱,难不成背后有什么人撑腰···”老太君双眉紧拧,喃声言道,突然满是皱纹的菊眸里精光一闪,“我真是糊涂,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说着,让跪在堂下的素纤起身,并扬声唤了云蓉入房,“去请旁支的老夫人过来说话,另外再将三姨娘房里的夏荷唤来。”
“奴婢遵命。”云蓉得令退下。
“慢着,记得不可惊动旁人,速去速回!”老太君向着云蓉的背影吩咐道,脸上神情越发阴沉。
随即回头对站在一侧的素纤,微怨的言道,“纤儿你也糊涂,这样的大事,怎不及时回禀。若当真有人害你,有我与你祖母为你作主,定不会让你委屈。眼下己过去多日,你才道出实情,我真不知是夸你才好,还是罚你才是!”
“老太君,您罚纤儿吧,是纤儿愚钝,为了一己之私免于受罚,而误了大局。”素纤规规矩矩的福身,灵动的眸子里再次蓄满了泪水。
“好了,不必落泪了。也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又岂能懂得这些道理。”素纤柔弱娇可的模样,让老太君生出一些不忍,毕竟她才十四岁,性命攸关之时,又岂会考虑周全。
不多时,老夫人来到房里,老太君与之少作寒喧,便将素纤刚刚回禀之事,简单对老夫人叙述了一遍。
老夫人惊异不己,“巧娟?怎么可能,巧娟虽然尖酸刻薄,却并非大恶之人,况且此事与鸢贵妃有关,就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是不敢妄为的。纤儿,你可是看错了?”
三姨娘是老夫人的远房侄女,此事若与三姨娘扯上关系,老夫人又岂能独善其身。于鸢贵妃不利之人,必定与整个林府为敌之人,如此重罪,老夫人可担待不起。
“祖母,纤儿看得并不真切,恍惚间只感觉那人影与夏荷有九层相似罢了。索性老太君己差人去唤来夏荷,稍后一问想必便会明白。”素纤模棱两可的回话,反倒让老夫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了着落。
很快,云蓉领着夏荷挑帘入房。
夏荷进房,见老太君与老夫人面色不虞的坐在锦榻上,素纤则恭站在侧,虽然都未开言,但房内气氛却极为压抑,心里不由的暗自敲起了小鼓。
“奴婢给老太君,老夫人请安,给二小姐请安。”依次行礼过后,夏荷埋首不再多言,许是心中有鬼,隐于袖内紧握的手心己泌出少许汗渍来。
“夏荷,你还记得贵妃娘娘省亲当夜的宴会?”老太君并不兜圈子,开门见山的询道。
“啊···”夏荷微惊,努力保持平静,清秀的脸庞上挤出一丝极勉强的笑意,“回老太君,贵妃娘娘省亲盛宴,不仅是林府的盛事,也是整个京城的盛事,奴婢岂会不记得。”
“嗯,记得就好,说说你当夜在哪儿伺候?”老太君端起身侧的青瓷茶盏,浅抿一口,目光却并未从夏荷身上移开,定定的继续注视着她。
“奴婢···奴婢一直伺候在三姨娘身旁,并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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