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豪闻言好一阵宽慰,方才退下。可是,这一夜老太君仍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天边泛白方才沉沉入睡。
辰时许,老太君在云蓉的伺候下起床,刚梳理完毕。紫绢便进房请安,祖孙二人少作寒喧,紫绢终于进入正题。
“什么?纤儿岂会如此大胆,绢儿,你可是认错了人?”老太君手持银勺,轻轻搅动着云蓉呈上的血燕羹,惊异的抬头对恭站在一侧的紫绢言道。
“外祖母,绢儿虽然入府时日不长。可是二妹常来府上走动,绢儿与她也算是略有交集,昨日紫儿看的真真切切,岂会认错?”
紫绢颦眉上前,故作痛心疾首的言道,“绢儿原打算佯作不知罢了,可此事毕竟有失林府脸面,若传扬出去,岂不招人话柄。昨夜绢儿想了一整夜,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打算将此事回禀外祖母。二妹如今的身份不比寻常,她可是在五皇子妃的待选之列,若她心中己有了旁人,日后必不会尽心伺候五皇子,此事若往小了去,落下个有失妇德的名头倒也罢了。可若往大了想,那可是欺君之罪,别说二妹会惹祸上身,恐怕整个林府也是罪责难逃。绢儿深知此事兹事体大,因此万不敢有丝毫隐瞒,还望外祖母定夺。”
紫绢这番话说的义正严词,老太君脸上更是阴晴不定,随手将手里银勺往碗里一搁,对房外沉声暗喝道,“来人,速传素纤前来见我!”
云蓉在外轻应一声,急步向旁支府上走去。
紫绢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从老太君的反应看来,林素纤定然讨不到好去。
不多时,素纤在云蓉的引领下,进入厢房,见老太君面色不虞,素纤心里一沉,面色不惊的福身施礼,“纤儿见过老太君。”
老太君并未应声,目光烁烁的盯着素纤姣好的容颜,看了许久方才淡声询道,“纤儿,昨日你可曾私下见过府外之人?”
素纤微惊,有些意外的抬眸迎上老太君的眸子,余光微扫,身旁紫绢脸上的讥色落入眼帘,暗道,想来昨日与安南侯在杏林小叙被多事之人晓了去。
心思略转,素纤平静的笑应道,“老太君,昨日府里的确来了不少外人。纤儿当时与你叙言以后,在府里随便走了走,只是遥遥得见。不过,若要较起真儿来,却算不得私下见面吧。”
“仅是遥遥一见吗?”老太君沉声追问,脸上满是疑色。
“当然是遥遥一见,昨日来府里的人,都是有要务在身的官爷。莫说纤儿一个也不认识,即使有相熟之人,人家也都在忙着手里的差事,哪里有时间与纤儿说上只言片语。更别说什么私下见面了。”素纤笑吟吟的莺声言道,如古井般的眸子若有似无的从紫绢脸上扫过,随即继续对老太君言道,“也不知老太君为何有此一问,难道听了碎嘴之人妄言之故。”
虽然此言说的云淡风轻,却明显是冲着紫绢说的。
紫绢微怔,很快反应过来素纤是在暗讥她便是那嘴碎之人,索性不再回避,开口言道,“二妹妹,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日你在杏林里与男人私会,而且还接了人家定情之物,怎得这才一夜的功夫,便忘了吗?”
“紫绢姐,你若无实证,切勿妄言。素纤乃闺阁女儿,岂会与男子私相授受。俗话说,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紫绢姐,你需注意自己言词才是。”素纤轻挑眉梢,含笑对紫绢言道,同时心里却一阵狂跳,昨日安南侯送的玉扣此时还在怀里,若紫绢当时看清了此物,又被老太君搜了出来,那可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紫绢见素纤咬死不认,气不打一处来,立即反唇相讥,“我岂会认错人。与你私会那男子我虽不知姓甚名谁,却在府里见过。就在前几日,他还与表哥一起在书房品茗,我定不会看错!”
老太君闻言,拧眉暗思:前几日与书逸在书房品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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