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的父亲己经入京,虽然仍旧是带罪之身,却与自己相隔甚近,紫绢激动的脸色潮红,手指一紧将芍药花瓣扯了下来,喃声自语道,“父亲进京了···可是圈地是怎么回事,就连国舅爷都被革了职,那父亲岂不是···”
紫绢虽然并未见过国舅,但在吴州时却对父亲与国舅的交情略有耳闻。此番进京,原本也打算走走国舅那方的路子救出父亲,只是在临行前夕,往狱中探望父亲时,父亲却一再交待,万不可与国舅府上交集,方才打消了此念。从而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了林家。
没想到此时却猛然闻得,国舅落马的消息,更令她惊骇的是,国舅一案不仅涉及圈地,更是由父亲亲自指证,如此说来,父亲入狱也是与圈地有关。国舅可是当今皇后的亲哥哥,在京城一手遮天,权倾朝野。如今连国舅都自身难保,更何况仅区区五品的父亲。紫绢虽然身处闺阁,却多少懂得圈地乃朝中明令禁止之事,父亲摊上这等大事,哪里还有命在?
即使父亲指证国舅,将功折过,可是皇后那厢也定会被记上一笔,父亲又岂会善安?
越想越是着急,紫绢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潮红的面色愈渐苍白,身子也不由自动的颤抖起来,与素纤的对话早己抛在了脑后。
“来人,表小姐身子不适,快搀她回去歇着。”素纤见紫绢脸色大变,立即扬声吩咐。
“是,表小姐,奴婢伺候您回去歇着。”随着香草进房的翠丫闻言,立即上前挽着紫绢的手臂,向厢房外走去。
紫绢神情木木的任由翠丫搀扶,走到房门边时,突然记起了此番来意,回头对素纤言道,“素纤妹妹···”
刚一开口,便被素纤打断了言语,“紫绢姐姐,你身子孱弱,还是先养好身子再说。至于旁的,自有老太君作主,并非你我能力所能及的,你还是回去好生歇着吧。”
紫绢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不再接话,步伐踉跄的向房门外走去。
紫绢离去,香草自责的碎言道,“二小姐,刚才是奴婢莽撞了,奴婢不该心急说话···”
“不怪你,这种事情她总会知道的。”素纤并不在意,低声询问道,“可有听说皇后那厢是何反应?”
素纤问话,香草顿时来了精神,“这正是奴婢刚刚想说的话。国舅爷己经被押入刑部,但是皇后那厢却没有任何举动,老百姓私下里都在赞叹,皇后娘娘以大局为重,大义灭亲无徇私之举。”
一旁的燕子听到这里,突然‘噗哧’一声笑开了,“说的好听,什么大义灭亲无徇私之举。照奴婢看来,皇后娘娘定是被水幻迷毒一事牵绊,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下了大牢的国舅爷。如今她们一家子,数罪并发,早己乱成了一锅粥,谁也顾不了谁了!”
“呵呵!”素纤轻笑,赞同的点了点头,“燕子说的是,三皇子这一招用的极好,圈地与水幻迷毒两件案子。一件牵扯着皇后,一件牵扯着国舅。若只发其中一件,他兄妹二人相互帮衬,定能避过险情。如今两罪齐发,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两人都是带罪之身,谁也护不了谁,便全凭皇上定夺了。”
“前朝后宫一起出事,皇上定会被这两件事情搞的头痛。与其说皇上定夺,倒不如说任由贵妃娘娘发力,想来这次皇后与国舅必难善终了。”燕子掩唇满脸窃笑的低语道。
“呸,就数你这妮子精。深宫后院的事情,你也能掺合上几句,也不怕传出去被人定个妄测圣心的罪名。”素纤含笑轻啐,随即感慨的言道,“想来也真是好笑,原本是宅子里的事情,不想东拉西扯竟牵扯到皇宫里去了。我与皇后素未平生,与国舅更是没有仇怨,如今听见她们落了马,怎得心里却隐约有些痛快。”
“这有什么奇怪的。皇后娘娘与鸢贵妃为敌,自然等同与林府为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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