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纤神情沉着的回话,话锋转换之间,将唐轩玉唤作师傅,虽然此言真真假假,却也有证可查。再者唐轩玉教习自己指压之术,称其为师并无不妥。因此素纤如此言语,倒显的极为坦然了。
“哦,原来如此。”太后闻言,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你这娃儿倒也不邀功,虽不是大夫,但术有专攻,若你的指压之术,能使得哀家腰疾缓解,便是大功一件。”
说着,太后向素纤招了招手,“平身吧,此时哀家正痛的厉害,来给哀家看看。”说话间,太后面露痛苦之色,略微艰难的换了个躺姿。
素纤起身,轻轻搀起宽阔的丝锦袖口,露出一截白晰如藕的皓腕,缓步来到太后身旁,柔声言道,“太后,请平卧凤体。”
一旁伺候的宫婢闻言,立即上前轻托着太后的身子,让她平卧在凤榻上。
“有劳这位姐姐灌一壶汤婆子前来。”素纤小心的撩起太后的凤袍,露出月白色的亵衣,对身后的宫婢言道。
此时刚入初秋,虽然早晚略有寒意,但总体气候还算适宜,哪里用得着汤婆子取暖。
宫婢不解的看了素纤一眼,却并未多言,而是急步向寝殿外走去。
太后俯卧在榻,侧身看了素纤一眼,随意的询道,“汤婆子?你这娃儿是唱的那一出,不是说指压缓疾吗,怎么用上了汤婆子?”
“太后,您只管闭眸歇着,素纤自有法子让您好过。”太后虽然有些质疑,但神态倒也温和,素纤原本紧张的心情己缓和了不少。
不多时,宫婢拿着灌好的汤婆子进入寝殿。
素纤小心的将装在锦绒套子里汤婆子,轻轻的搁在太后腰部,并轻压着来回推动。由于手法极轻,加上汤婆子隔着锦绒套,太后感到腰部虽然有微炙的暖意,但这温度倒还能够承受。经过反复来回磨搓,腰患处暖意越浓,直浸入肌肤以下,好似骨子里也暖和了起来。
“嗯···此法甚妙,想不到你这娃儿倒比太医院的老学究的手段高明。”太后舒服的低喃着言道。
素纤笑而不言,继续反复推动,大约过了一盏的功夫,方才拿开汤婆子。将温暖的十指,伸入太后亵衣内,十指轻压,心中同时默念着唐轩玉之前教的过的穴位要点,一招一式的按摩起来。
素纤手指细长,指法稳健有力,每一次穴位点的极准,太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虽然指压只是十指着力,但若长时间压动,而且每一下力道都得均匀,因此实既上是一件极费体力的活计。
素纤压了约半柱香的时间,便有些吃不消了,指尖酸痛难忍,额头的豆大的汗珠也止不住的往下滴落。
伏卧在床的太后好似察觉到了素纤乏力,侧头柔声言道,“若是累了便歇息一下,不可强撑。若把你累坏了,日后哀家腰痛之时,该怎么是好。”
“是。”素纤拭了拭额头的汗珠,重重的舒了口气,小心的搀扶着太后,让她舒服的靠在凤榻一头,“太后,现在可感好些了?”
“嗯,好多了,你这娃子倒的确有些手段,刚才哀家还痛的厉害,经过你一烫一揉,竟好了八层,看来今晚哀家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太后笑的极为开怀,自入秋以来,便时常痛的夜不能寐,整日里喝着太医院的药方,却并不见松,如今竟得了素纤这位一样乖娃儿伺疾,叫她怎能不高兴万分。
“纤娃儿,你伺疾有功,哀家要赏你一物,你自个儿看看梨木雕格上的玩意儿,喜欢那件便拿去把玩便是。”太后笑眯眯的指了指另一方梨木雕格上,摆放着的各类玉雕器皿,对素纤言道。
素纤暗暗咂舌,那梨木雕格上摆放的器皿极为精美华贵,其实林府在京中也算是豪门显富,这些年下来,好物件素纤也见得不少。可是若与太后寝宫里的器皿相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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