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洱要洗些葱和香菜,里面有冬晴看火,她倒也放心。只是这手还未碰到水,就有人过来抢着做了,“哎呀!少夫人,这活怎么能让您来做,我来我来。”那是大厨娘,就是负责管大厨房所有大小事情的管理人,跟段富吉有些相似,只是段富吉管的是段府大小事;而大厨娘管的却是厨房。
轻巧了躲开了大厨娘的伸手,田洱朝她笑了笑,“不了,就这么一点,我自己来就行,你们忙你们的吧,不必管我。”她老早就看到井边那一大堆菜了,那可是好几篮,竟然只是段府一顿的菜
“话说,这里一天要做多少人的饭菜?”田边的红衣是袖包腕灯笼式的那种,卷起来十分方便,这会儿已经在洗菜了,不过一边的小厮也不敢太懒惰,赶紧给田洱打水,这种重活,自然是不能让少夫人做的。
一边的矮缸水被加满,田洱朝那小厮说了声谢谢,把那小厮给惹哭了,跑到一边蹲着嚎啕大哭,有人去安慰他,以为他被骂了,谁知他说,他做下人这么久,从来没听有主子说过‘谢谢’二字的,更没有主子会对他说
不知道此事的田洱,正一边洗,一边听着大厨娘解释说:“给主子做的份,是二十三位;管事掌事三十人;下人奴才近三百人。”
“这么多?”田洱还以为,“不是,只有段苍?一子孙吗?再加那什么姑老爷他们一家,也没这么多人吧?”她怎么不记得段家如此儿孙满堂的?
一听了这话,又见田洱如此吃惊的模样,大厨娘自己都惊讶了,难道少夫人什么也不知道?
“是这样的,如果是先老爷的儿子,是只有老爷一人,还有姑夫人这一女儿;而老爷也只有当家这一儿子和二小姐这一掌上明珠;其他的那几位老爷夫人和少爷小姐,都是先老爷弟弟们的子孙。当年,先老爷家穷,先老爷出来打拼,有了家室之后,才慢慢地富足了起来,到了老爷之后,段家已经庞大如此了,老爷仁慈,在世时便让那些有着血缘关系的都接了回来,也算认祖归宗。这不,都过几十年了。”
“你c你是说,老爷已经不在人世了?”田洱听来听去,似乎仅注意到这个,她是知道这段家没有老爷,以为是有个十分了不得的故事,再不济也是有了情人不要段家这事狗血故事也成啊,毕竟从来没有人提,她也不好意思问。没想到是已经不在了。她又没去过段家的祠堂,根本不知那里面供奉着谁的灵牌。而且,上次冬晴在谈论段家事情的时候,又没有特意提一下段老爷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吧?
其实,这也说明了,段苍?从来不提的原因罢。
那厨娘,用一种近乎看怪物的目光瞧着田洱,最后只得愣愣地点头,心中转过一百种乱七八糟的想法,最后一个是:这个少夫人,可真是特别的奇怪。
洗好了配料,田洱又回到厨房去,将冬晴煮沸了的盖子揭开,将其中一部份配料一样样往里放,程序并不复杂却井井有条。大家只知道她手腕上有个十分特别的链子,而田洱一直看着那链子,每两刻钟便会揭一次盖放入一些东西。
厨房的柜台上有个沙漏算时的,可这少夫人一次都未看,却在相同的时间揭盖,大家都好奇,又再次议论纷纷着,说少夫人兴趣不是一般人,长得这么美,指不定是仙子下凡云云,直到被大厨娘赶着去干活,才没有人再继续围观着。
到了申时三刻,也就是下午三点半过后,田洱的这汤终于完成了,冬晴给她准备了好些盅,她让人分别给老夫人和段碧瑜送去了各一份之后,自己端着一盅往书房去了,剩下还有大半锅,她让冬晴给这厨房里见者有份的都分了。一帮人又兴奋又感恩,且还带着惶恐地饮了田洱亲手做的鱼汤。
佳话,也就这么传开了。
这边乱哄哄的什么情绪都有,那边,田洱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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