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在原地顿了半晌,重新走回吧台,木然的看着周围人性的另一面。
直到临近营业结束,刘念跟着缓缓往外退的人潮走到室外,扑面清凉的空气让混沌的脑袋清醒不少,灯红酒绿的出口,她拢着衣服低头拿脚一下一下蹭着地面,好一会开始有工作人员出来,脱了制服,也不过是平常的小年轻,很多人脸上还带着初入社会的青涩。
少顷等到了习望和他的哥们,两人勾肩搭背的出来,另一个神色兴奋正说着什么,他眉眼沉沉显得心情不是很好,抬头看见刘念时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赵成杰撞了撞他,小声说:“喂,你刚找你姐不是还找的很急吗?现在人在了怎么不过去?”
习望不耐烦的看他一眼,“谁跟你说她是我姐?”
赵成杰无辜的指了指刘念,“她自个说的。”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有没有脑子?”说完几个跨步走到刘念跟前,“还没走?”
刘念对着一旁的赵成杰点了点头,才转向他,“一块吧!”
夜幕深深,三人是走着回去的,此刻马路上的车辆已经少之又少,辉煌的霓虹却依旧持续着。
因着气氛的怪异聒噪的赵成杰也不由的沉默下来,顿时便更尴尬了几分。
刘念扫了眼挠头搔耳的少年,问道:“你是习望的同学?你叫什么?”
赵成杰一愣,随即笑道:“是啊,我和习望之前同班,我叫赵成杰,你叫我阿杰就成。”
他的笑容很爽朗,带着些许淳朴的憨厚,让人很有好感。
刘念点头,又问:“你不上学父母不说吗?”
赵成杰表情一滞,转头看了看习望,对方则突然愤怒起来,冷冷的瞪着刘念,“你不觉得你管太多了?你凭什么问这些有的没的?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收留你只因为曾经相识一场,看你过得也挺落魄,刘念,你别不识好歹。”
习望漂亮的五官透着生生的疏离和厌恶,下一秒踢了发呆的赵成杰一脚,吼道:“还不走!”
两人就这么推推搡搡的走远了,赵成杰时不时转头望刘念一眼,似乎还和习望说了些什么,对方无动于衷。
刘念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黑乌乌的一片只剩半个月亮高挂着,城市的夜真是越来越不清爽了。
她一个人缓步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到家的时候院门大开着,堂屋里的照明也还没熄灭,却没有看到习望的影子,想来应该是睡了。
进了屋,往角落瞟了眼,果然在那缩着,天气渐冷,少年依旧只盖着条薄薄的被子,看过去并不能十分保暖,刘念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屋。
次日刘念趁午休时间去超市买了两条新棉被,晚上下班后则依旧去酒吧呆着,习望变化太大,性子太倔,她还没想到有什么好办法能劝服他,只能这么干耗着。
对方自然也知道她来了,只是这次直接选择了无视,连个眼神都没投过去。
而回家后见着地铺上的新棉被也只是嘲讽的勾了下嘴角,并无多大反应。
这么不冷不热的过了几天,两人沉默着各自坚持着自己的做法,仿佛各自拉着一头橡皮筋,越拉越紧,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崩断。
刘念有时想,按着他现在的性子没把自己赶出去,以及算仁慈了。
在酒吧工作免不了被人拿来挡酒,习望的酒量已经练得很好,这晚和往常一样被一间卡座里的顾客给留住了,男女老少皆有,看得体的着装应该是白领阶层,但要记得一句话,人不可貌相,越是道貌岸然的人玩起来越是不要命。
习望连着已经被灌了好几瓶,身上也被旁边一个老女人掐了好几把,但看在胸前不少的小费他忍了。
只是他能忍不代表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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