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没了?”
“嗯。”她淡淡的应着,电视屏幕上的银光在她眼中时不时折射出些许亮点,“所以去看看吧,监狱的生活灰暗的就像地狱一样,你是你母亲的希望,这个时候你更应该鼓励她,让她在那样一个无望的空间里有个念想。”
习望皱眉,“你又知道。”
“因为”她缓慢的吞咽了下口水,“我在那呆过。”
她在那呆过三年,那三年会是她这辈子最落魄最绝望最生不如死的日子。
除夕夜,屋里屋外的照明都开了,暖扑扑的光线下刘念抱着膝盖团成一团,一旁的习望在片刻的震愣后慢慢的睁大了眼,里面满溢着惊讶,刘念在那呆过?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呆过是个什么概念?她居然坐过牢?为什么?
只是之后不管他怎么问刘念都没再开口细说,那不是让人愉悦的经过,她不想再过度的提起。
习望终于妥协下来愿意跟着她去那个地方,坚硬冰凉没有丝毫人情味的地方,只是他有一个条件,条件便是陪着刘念去上坟,看的人自然是钱清。
刘念已经很久没来看过钱清了,这几年想来也不会有另外的人来,坟头光秃秃的,石碑上都是细细的灰尘。
她把塞在口袋的一副袖套拿出来擦了擦墓碑,习望则径自跪在坟前叩头跪拜,表情认真而虔诚。
回去的时候他说:“以后咱们每年都来几次,我可以陪你。”
刘念应了声,这小子能有这个心她已经很欣慰了。
几天后两人出发去看姜芮,到达目的地刘念领着他做完登记便独自退了出来,站在路边等着,她想这个难得的相处时间不应该有外人插足,姜芮等这天已经等太久了。
今天没有太阳,天空灰沉沉的,连带着吹来的风也更冷冽不少,她低头将半张脸缩在围巾里,在路边凸起的地方一上一下的蹦跳着,以此来取暖。
习望出来已经是一小时后,刘念迎上去刚想问聊的怎么样,对方愤恨的目光率先射了过来,里面有不容忽视的怨恨和不甘,还有很多让刘念辨不清的东西。
她愣了下,下意识退了一步,讷讷的,“怎么了?”
习望死死的拽紧身侧的双手,脸部肌肉因着过度的激动而一鼓一鼓的,他盯着刘念,那尖锐的目光仿佛要将人囫囵吞进去。
“突然出现在我住的地方,不惜自残也要让我继续读书,费尽心思照顾我,这是为什么?”
刘念抿唇,皱眉看着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为什么不问?”习望挥了下双手,激动道:“你故意瞒着我对不对?因为我妈救过你所以来报恩对吗?其实我对你而言什么都不是,如果我妈不救你估计大街上擦肩而过你都不会认出我对不对?我算个什么东西?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个什么东西?”
刘念说的话他都信,他真的以为对方没地方去所以才想着在他那住一段时间,他以为对方费尽心力让自己去上学是因着曾经的交情,他以为刘念巴巴的帮助赵家两兄妹全部是因为自己亏欠他们而她在帮着补救,可结果呢?结果什么都不是,全部是自己一厢情愿,他对她而言他妈的连个屁都不是。
想到这习望的呼吸越渐急促,从始至终以为的东西在瞬间倾盘颠覆,让他怎么接受?
原来他还是一个人,原来依旧没有人会在乎,谁都不会在乎。
刘念惊愕过后道:“不是你想的这样,虽然你母亲是帮过我,我也很感激,但对你的照顾也是真心的,人总是有感情的。”
她的话并没有让习望的脸色缓和下来,他侧了下头,漂亮张扬的脸上都是显见的受伤,“你敢说你会一直留下来?你敢说等我母亲出来你不会走?你打发小孩呢?”
这几句问话成功让刘念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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