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缓慢的吞了吞口水,最后摇头,“不是。”
沈忆枫一愣,她接着道:“那天你失血过多,是他给你捐的血,因为这个,我答应给他一个和我相处的机会。”
刘念看着满脸震惊的习望,终于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揉了揉手臂,接着道:“你去看望你母亲最后冲我发怒应该是因为一开始没告诉你我来这的原因,那么这次既然你问起我就坦白和你说,免得以后发生什么误会,你自己也别太放在心上,没几个月就要高考,好好收收心。”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习望却跟木头似得没有丝毫反应,他盯着自己还无法动弹的手脚,分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像沈忆枫之前说的,是,他是喜欢刘念,处处想着自己的刘念没理由不让他喜欢,只是之前不敢承认罢了。
可是现在呢?自己的命居然是用情敌的人血换来的,他该说什么好?怪刘念吗?怎么说她都是做了牺牲的,有良知的人都不会去怪她,怪沈忆枫吗?可是应该是刘念巴巴的上赶着去求着人救自己的。
那他又要去怪谁?他还咽不下这口气,他心里还在难受,他又该怎么办?还不如别救他呢,本身活着就活的太累,还救个屁啊!
越想越是委屈,搁在桌上的一只手越握越紧,手下的纸张被不断揉皱,最后硬生生用手指穿破好几张,苍白的指关节用力的仿佛要破皮而出。
刘念对着他不断变换的神色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能说的都说了,还能怎么样?不告诉他实情未来得知事实心里也不会好受,现在说了似乎依旧有种要气疯的节奏,她也不懂为什么习望最近这性子怎么矛盾成这样?况且她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再被沈忆枫威胁,一个真相而已,她不可能再为了这种事让步。
最后只安抚似得拍了拍习望的肩,走去一边,沈忆枫自然是跟着刘念走,他们俩走到院子一角习望看不到的地方。
那里有一小块泥地,上面种着几颗葱,旁边有了几根杂草,刘念俯身拔掉。
“这是你种的?”沈忆枫道。
“没有,习望朋友来这时种的。”
沈忆枫眼珠一转便知道应该是那个做眼膜手术的小姑娘的哥哥,他笑了笑,“倒是挺绿化。”
刘念没搭腔,等杂草都拔光了,她又用勺子舀水洒了一些上去。
之后就跟站岗似得站在那,发呆对她来说已经一点都不陌生,这几年的很多时间她都是靠将自己放空才走了过来,发呆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形成了她对自身的保护。
沈忆枫也不再说话,陪着她站在那院子的一角,远远看去二人的身影在一个只有他们所知的世界存在着,遥远而陌生。
这次之后沈忆枫再来习望不会再有多大的反应,其实沈忆枫不来他也很沉默,比起之前更加沉默,刘念知道肯定有地方不对,但习望不说,她也无从得知。
刘念在某些方面是迟钝的,这种迟钝在面对习望时越发明显,这主要取决于两人之间的年龄差,想来打死刘念都不会想到,习望反常的原因只因为木头木脑的看上她了。
沈忆枫还算识相,知道不管说什么刘念都不会有多大反应,平时便很少开口,就算过来也不会留太长时间,在刘念可接受的半小时到一小时之间徘徊,他很会把握这个度,在尽他最大的能力以取得融入刘念生活的机会,尽管效果甚微。
只要是人都会产生各种各样的习惯,他不急,他用每日的按时报道试着去成为刘念的习惯。
天渐热的时候离高考也越来越近,习望表现的很是淡然,刘念也还好,倒是赵成杰紧张的可以,就怕自家兄弟考砸了,每天忙忙碌碌的往这跑,絮絮叨叨的嘱咐他一大堆,赵云绕着两人转,鹦鹉学舌般的也叨叨着。
血红的夕阳给小院镀了层温暖的红色,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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