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念拍了拍姜芮的胳膊,淡道:“算了。”
这么件事,在她这两个平淡如水的字眼里消磨殆尽。
习望震愣过后自以为她终于妥协了下来,却不知刘念只是准备开始用自己的方式进行反抗。
次日习望逃避般的没和刘念多做接触,自然察觉不到,几天后才渐渐发现刘念对他似乎有些不同于平常的疏离,他忍不住去找她说话,结果得到的反应是毫无反应。
习望后知后觉自己被刘念忽视了,那种仿佛你只是空气一般的存在,看不见摸不着,就算你出了声对方都不会抬头看你一眼的无视让人很是挫败和焦躁。
这样的情形很熟悉,他经常能见到,每次沈忆枫来刘念都是这么招待他的。
原来几天的时间,他已经沦为和沈忆枫同等角色。
习望难受又感到极度的不甘心,他拦下从厨房进来的刘念,质问道:“你打算不搭理我了?”
刘念缓慢的眨了下眼睛,转身要走,习望一把拽住她,“说话。”
“对于一个不懂得尊重我的人我无话可说。”她扫了眼习望,那种淡漠到带了凉意的视线让习望感到陌生。
他声音颤抖着问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刘念缓慢的将手抽了出来,“我以为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结果你似乎没这个意向,那么算了。”
她再次往外走去,习望没再拦着,只是对方的话让他心里憋闷的难受,仿佛要窒息一般。
这个晚上,他去了姜芮的房间,姜芮坐在床沿上,他在距离一米远处站着,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零星洒落的光线,母子两两相对。
习望垂着头,好半晌低沉道:“妈,你帮帮我,别让刘念走。”
在监狱里碰了两次面,出来后到现在,这是习望第一次开口叫这个称谓,姜芮是激动的,连带着心头的跳跃都剧烈不少,撑着床沿的手紧了紧,却摇了头。
她道:“我一直以来很欣赏刘念直爽的性子也很同情她的遭遇,我知道离开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我已经因为自己的私心将她禁锢了三年,不能再因为你让她继续不自由。”
她起身走近习望,用力拍了拍他的肩,颤声道:“儿子啊,喜欢一个人就更要去理解体谅她,而不是逼迫她。”
习望半晌没吭声,只是缓步退了出去,机械的走到床边躺下,好一会眼角有闪亮的东西滑过。
次日刘念照常起床,夏日的清晨有腻腻的湿润气息,宛如泥土搅拌着青草混合而成的味道。
她伸展了下四肢走去井边洗脸,地下水特有的凉意接触到脸部时让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她长长的吐出口气,任脸庞挂着水滴,开始专心洗手。
东方的朝阳从血红中透出淡淡的金色,晨起的步骤随着周边越渐起伏的嘈杂声加剧。
刘念放慢了在水中轻轻滑动的双手,直至停下,仰头看向来人。
灰色体恤,做旧的牛仔裤,套在身形高挑的少年身上带着浓郁的青春张扬气息。
他手上拿着刘念的各类证件,镌刻般精雕细琢的脸上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寂。
“你走吧!”他把东西递到刘念面前,“走了就别回来,离我越远越好。”
刘念盯着他用力到泛白的指尖,缓慢的眨巴了下眼睛,将证件接了过来。
站起身,往后撸了把头发,对着面无表情的习望笑了起来,苍白的脸庞,镶嵌着弯弯的眉眼,零星还挂着水滴的两颊,平淡无奇的五官在这个清晨炫目养眼起来。
“照顾好自己。”她笑着说道。
习望蠕动着嘴唇,眼底一片酸涩。
刘念当天上午便拎着行李直接去车站买了车票,她没让任何一个人送,那种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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