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在打扫客厅,见到拿着车钥匙进了门的管止深,惊讶。
方云此时也看到,这显然是出了门刚回来,可是几点出的门,方云还真是完全不知道,儿子的车在车库停着,不像往日停在家门口,她也就没注意车在不在。
“这是昨晚出去的?”方云问。
不管熬夜到几点,方云早上醒的都早,王妈醒的更早,谁也没见管止深出去过。
“早上才出去的。”管止深淡淡一句。
他看了一眼楼上:“阿年起来过了吗?”
方云摇头:“我们吃早饭也没叫你和阿年,以为你们昨晚睡得晚,这会儿估计还没睡醒,就没敢打扰。早餐等会儿吃什么跟王妈说。”
“不用了,我先上去看看她。”管止深上了楼。
转身的一瞬,一张满面疲惫的男人容颜。
方云没多想别的,以为儿子早上趁着大家在忙,哪个空子出去的,恰好就没人注意到吧。
推开卧室的门,进去,拉开窗帘,坐在床边,扳过阿年的脸,微凉的大手摸了摸阿年的额头,有点潮湿,凉,烧估计是退了。
阿年翻身,双手搭在他的腿上。
一些些小小不经意的动作,牵动人心,这本不是阿年本意的动作,可这微不足道的一伸手,绝对可以成为是一把牢固枷锁,绑住,他的视线。
管止深叫醒阿年,他怕阿年感到尴尬,随口找了个理由,说:“妈昨晚怕你烧坏身体,给你冷敷了,换了衣服。”
“不是我的。”阿年嘀咕。
是他妈,不是她妈,他说错了。
管止深云里雾里:“你指的是什么?”
“妈。”指的是这个。
管止深点头:“嗯,妈怎么了?”
阿年:“”
算了,去洗漱。
“妈如果让你去打针,你就听话,为了你好”
阿年在洗漱间听他在外面说,顿了顿,换了昨天洗了干了的衣服。
小声:“对不起。”
“为什么。”管止深在门口问,隔着门。
“没事。”阿年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手段卑鄙的逼她嫁了,可是,那四合院不值2800万,也绝对高出2000万,上网仔细查过,说到底,时家占了管止深的便宜。
至于阿年自己,和时家没什么感情,似乎,也不关管止深什么事,他一挥手,扔出这么多钱砸在这件事上,是有心了。只是他出于什么目的,如果真的是单纯的大三留意过她,花了这个心思,阿年就无话了可说了,谁也不欠谁,所以,话至此,对不起三个字,说给的不是他,是为了昨晚生病,一直紧张照顾自己的方云,这个婆婆。
对不起了,一个好婆婆。
她出来时,一直在动左胳膊。
“胳膊怎么了?”管止深饶有兴致,问她。
深邃的目光直视阿年的眼睛,阿年抬头,他那眼睛里尽是什么,她,实在不愿意归纳成,可怕的温柔轻轻甩了甩左胳膊,很酸疼,比身体其他处发烧后关节疼的症状要重。
昨晚烧的厉害。
可是,阿年记得好像做梦了,梦里有他,而且是那种暧昧过了头的梦,手,胳膊,也是梦里给他服务累的。一些模糊片段,感觉,清晰的还记得,阿年觉得那种的梦境,该是进入他这种过尽千帆的男人梦里啊,她怎么就做了这个梦。
一定是昨天距离他太近了,神仙分配梦的时候,像种瓜种豆一样随手撒种子,不小心手一抖,就把那个恶俗的坏种子撒她脑子里了。
其实本该是他的!
那是他的菜!
阿年望了他一眼,仔细看他,不好意思,霸占了他点的那道梦。阿年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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