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呆在北京。
乔辛对别人的事情,看的通透,处理起来干脆利落,但是到了自己的身上,慌了乱了,完全没有了方向,割舍不下的,又不敢伸手要的,那么多。
小镇阴雨天,一早上起来,阿年刷牙洗漱。
回到房间,才七点半,觉得自己起得真早
手机响了,她接。
“开窗子,能看见我。”他说。
阿年恍然想起什么,对面?拿着手机跑向了窗子边,跑的急了,膝盖磕到了床头柜上,忍着疼,打开了窗子。
小巷子里,细雨垂直而下,很细很细,风一吹,雨像是烟一样的薄雾状儿,蒙蒙的隔着这边和那边,他说过,曾经他就在那个窗子看她,阿年看到了管止深,他身穿一件纯白色t恤,阴雨天里耀眼的白,一件黑色皮衣外套披在肩上,下身一条牛仔裤,深灰色的,黑色短发,显得他格外精神干净。
管止深轻笑起来,深邃轮廓,一口牙齿整齐洁白分外好看。
曾经,他望过多少次对面的窗子,不敢正视,如今可以在这个美丽的早上对望,仿佛是守得了云开。
你我,都还平安情也好。
乔辛说,已经上了火车了,只有火车票买得到。
阿年说一路保重,注意安全,手机和钱一定拿好了,一个人,要防着身边的陌生人,买的食物要仔细看看再吃,但最好饿着不要吃,来了再大吃一顿去。怕她遇到坏人,叮嘱不要跟陌生人搭话,善良面孔的人也不要多理,时不时的来个电/话。
乔辛觉得,阿年真是越来越啰嗦了,不过,很温暖,以往是她叮嘱阿年。
阿年对舅舅说谎,说去见一个朋友,在z市认识的,家乡在这边,十一假期一趟航班回来的,说好了见一面。
舅舅心情差,说去吧。
下午,雨已经停了,天气预报说晚上也可能有雨,阿年拿了一把雨伞搁在门口,怕忘记。喝了一碗外婆叮嘱煮的姜汤,穿了一件外套,出门了。
巷子外远处,管止深的车在停着,阿年回头,看到巷子里四处无人,才走近,上了他的车。
他开了车。
舅妈家距离镇上有一段距离,管止深找不到,阿年指路,中间又问了路,四十几分钟才到的舅妈家附近,到了附近,阿年差不多就可以找到哪一户了。阿年认得舅妈家的大门,房子瓦片的颜色,和门口的两颗枣树。
枣树下有几个表面光滑的木墩,如果晴天,晚饭后一般会聚集一些大人,聊天,小孩子们就在一旁跑着玩闹。阿年小时候,七八岁最经常来这边,舅妈回娘家,总会带着她一起过来。外婆那时也不是这样苍老。
管止深把车停的不算太近,在街边上,阿年怕舅妈看到,一个人走过去的。
门口,枣树都没有了,木墩还在。
舅妈出来接的阿年,坐在外面聊的,家里这会儿刚巧来了几个邻居外人,不方便说话,舅妈也不好意思说丈夫出轨,吵架才跑回娘家。
“枣树都没有了,差点,认不出来。”阿年把给舅妈的母亲买的礼品放在了门口,等会家里人走了,再拿进去。
舅妈看到了,责怪:“买什么东西,不少钱,浪费。”
阿年没说什么,样子有点可怜,来求舅妈回家的。
舅妈故意岔开话题,说:“那两颗枣树,在你上高中的时候就都砍了,咱们这地方种的枣树,结的果子不大,也不甜。”
“枣花好看,我觉得比别的花都好看。”阿年跟舅妈说,一直小心的看着舅妈的表情。
阿年劝舅妈回家,说了很多。
可是无果。
不怪孩子嘴笨,是舅妈,离婚的心坚决。
阿年手里有一万五千块整,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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