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钰嫁崔郎的时候没把你充作滕妾?”
李氏双眼似要冒出火来,恶狠狠的瞪着杨惟爱。
杨惟爱接着道:“还以为你对崔郎情比金坚呢,到底还是入了宫。我们相识一场,送你出家也确实太不近人情,这样吧,我那里还缺营妓,你这两个姐妹也托你的福与你一同去,也有个伴儿。”
周水根擦了擦脸上被指甲划破的伤口,往李氏身上啐了一口,对那几个押着她们的士兵道:“还不快带走!”
三位金尊玉贵的娘娘充了营妓,剩下几位缩在一旁想浑水摸鱼的,此刻都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可以缩到地底下去,别人都瞧不见自己才好。
杨惟爱看了她们一眼,冷笑道:“怎么,你们也想去和她们作伴么?”
“不不不,大长公主殿下饶命啊!”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四五个人相携着跌跌撞撞跑了。
杨惟爱看着她们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暗沉。
杨惟爱看着这些女子,她们大多二十出头三十不到,此次留得一条命在,也不知家族能不能接受她们,若是不接受又该怎么生活
“大娘心软了。”杨惟爱没有回头看慕扶疏,自顾说道:
“阿娘当年仓皇出逃时连她们都不如我还记得当时身上都是晨风的血,陈统领背着昏昏沉沉的我从侧门出逃,我那五千府兵在后面抵挡追兵。很多宫女和侍人就在我眼前丧了命。我的家将部曲有很多跟着我走了,家人没来得及逃出,最后都被王贼诛杀,就在长安城外,鲜血流了一地,那些忠心的臣子们的鲜血浸透了长安城外十里方圆,如今那里的土地还是暗红的”
一阵沉默,杨惟爱突然大声道:“传本宫令,王氏九族男子过马鞭者皆诛,余者净身入宫为侍,女子充妓终身不得赎!”
“诺!”周水根领着人走远了,杨惟爱盯着四合的夜幕,低声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结果,不知父皇你可满意?最终还是杨家人登上帝位,又是你身前看中的淮王子嗣,父皇你该瞑目,我也算对得起你十六年的关心和爱护了。”
慕扶疏将杨惟爱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只觉得杨惟爱的语气充满了惆怅。哀帝对她不薄,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将她捧在手心,哪怕是有目的的,到底还是在杨惟爱心中留下了慈父的映像。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喜珍低声道:“公主,不知今晚如何安置?”
杨惟爱定了定神,对喜珍道:“让陈统领传令下去,留五千御林军受在皇宫外围,我们自己的人带五千进宫,由陈统领安排值夜,其余人等皆守在江宁城中,等明日再做细致安排。”
喜珍去了,喜惠上来道:“哺食已经备下,是否要用?”
杨惟爱“嗯”了一声,后又问道:“是你们自己做的?”
喜惠回道:“用的我们自己的食材在御膳房做的。”
杨惟爱道:“拿到东宫去,本宫和郡主在东宫用。”
慕扶疏跟着杨惟爱回了东宫,此时正殿已经点了几十只儿臂粗的蜡烛,明晃晃的如同白昼。不一会儿便有宫人抬了食盒过来,将一盘盘的菜摆到了几案上。
喜玉喜清习惯性的拿出银针试菜,见银针没有变色才将菜一一夹道两人面前的小碟子里。
慕扶疏很想说有些毒银针根本查不出来好不好。还好她们也只有在陌生的的地方才会这样做,不然可真够呛,等验完菜都凉了。
吃过饭,杨惟爱洗漱后就去休息了,虽然都是在东宫,却不需要再挤一个屋子。慕扶疏也回了自己分到的偏殿,要了水后便关了门,说自己累了洗澡水明日再来收。
这屋子虽然是偏殿面积却大,收拾的很合她的口味。简单大方又不失古朴的几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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