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血最专一的动物。倘若未能杀死它,走到哪里人,它们都会寻着你身上粘了它血的气味,找到你”
说话的人抚摸她的发顶,声声地嘱咐她。他的身影好似隔了层雾霭,即使在眼前,也看不清他的样貌。
很怀念的感觉,泪水成串滑落,怎么止也止不住。阿蘅伸手触碰那个高大的男人,摸到只是一片虚空。他的身体化作缥缈的雾水,散在风中,飘向远方的虚空。
“师傅,师傅”阿蘅失声喊着,一遍一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化为乌有。
她急促地追了上去,脚下突然踏上悬崖的边缘,身体倾斜向下掉落,划破凌厉的气流,落入冰凉的海水。
水灌入她的鼻子和喉咙,她痛苦地摆动着,直到再也动弹不得,任由自己沉入幽深地海底
阿蘅醒了过来,白日的阳光射入她的眼睛,原来那是做梦。
让人难以忍受的酸痛感,贯穿着整个身体,特别是已恢复些知觉。阿蘅有些忧心,会不会因为这次坠崖,再也不能走路。
然而还来不及多想,她察觉下半身被一团冰凉的事物勒住了。低下头看去,不由得尖叫一声。
身体被勒得更紧了,一只硕大的黑色头颅向她看了过来,好似因为被吵醒,恼怒地向她吐着蛇信子,碧色的巨瞳是令她想起极致的冰寒。
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阿蘅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巨蛇,完全呆愣得与它对视着
阿蘅想起村上一农妇在田间种地,被一条三十尺的巨蟒活活吞食进肚子。村民们对着伏在草地上的巨蟒,一个个不敢接近,只好请来师傅。
师傅用刀将巨蟒的头砍了下来,当时的阿蘅还年幼,惊惧地看着巨蟒隆起的肚子有一个人的轮廓。
而村民解刨开巨蟒的肚子时,师傅已经阿蘅的眼睛捂住了。后来听村里人讨论,那农妇早就在蛇腹里咽了气,身上的肌肤还被酸液腐化了。自那天起,阿蘅好几天睡觉时连连噩梦。
后来师傅教她捕蛇,阿蘅把捕蛇当做自己的义务,对蛇的恐惧也淡化了几分。
残余的蛇毒让阿蘅意识涣散,硕大的黑色头颅在没有焦距的视野里晃荡。
阿蘅随师父学了多年的捕蛇,从未见过这么大的蛇体,它有着黑铁般坚硬的鳞片,要足足两人才能环抱它的腰际。
没想到捕蛇无数,最终却要遭此厄难——被巨蛇活活吞食,也算因果报应?
只见巨蛇咧开血盆大口,獠牙泛着森白的寒光,阿蘅索性闭上眼睛,等待窒息的死亡。
令阿蘅意外的是,巨蛇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继续趴在石案上睡觉。
阿蘅呆了呆,这是不吃她的意思嘛,还是把她当储备粮?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好好地活着。舒了口气后,阿蘅思忖接下来怎么办。
现在的状态是,她被困在巨蛇盘绕的桎梏里。
这条蛇通体墨黑,鳞片如精心雕琢,不似其他巨蟒狰狞丑陋,反倒是十分好看的蛇。
加上它躯体健硕,眉心有条如血痕般的印记,彰显不同一般的王者气息。阿蘅心道,这么巨大的蛇也配得上“万蛇之王”的称号吧。
猛然想起,昨天夜里被毒蛇咬了一口,为什么现在半点中毒的迹象也没有?
阿蘅摇摇头甩开杂思。当务之急就是要赶紧逃走,可自己双腿已废,连路都走不动,更别说离开这个崖地了,至少要想办法把身体调养好。
阿蘅回忆起失足的那一日,她为了捕一条匍匐在崖壁的白头蝰,系了条绳子攀爬岩壁,结果刚取下蛇袋,绳子松动,在半途失足落崖。
还好有一株老松树勾住她的衣服缓冲了落下的速度,保住了性命。想着或许能从掉落的方位,将小蛇袋找回来。
阿蘅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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