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啄c利爪,以蛇为主食,最终因蛇毒坐化。
曾在师傅摆在桌案上的佛经,阿蘅看到过迦楼罗的画像,咂舌于它奇特的长相。如今所见,确实是和画中的一模一样。
而为何这些神鸟会出现在名不见经传的峡谷,难道是为了捕食这里的巨蛇,甚至不惜生命的代价?但很明显,它们完全不是巨蛇的对手。
天空上的迦楼罗所剩不多了,胆怯的它们选择放弃,抖动翅膀向西边飞离,临走前深深望了眼受伤的同伴。
唯一的迦楼罗身处于血泊中,狰狞着鹰脸,利爪陷入泥土,一点点地向阿蘅爬来。
它想做什么惊慌之下,阿蘅往后倒退,两人(兽)同是残废,但迦楼罗比阿蘅速度迅猛得多,眼看就要碰上。
“嘶嘶撕”草丛中流动出一团乌黑,像染墨一样把迦楼罗包裹了。
阿蘅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群细小的蛇。
它们咬住迦楼罗的每一寸皮肉,放出更多黑色的血水,直到迦楼罗再也动弹不得,再重新钻回草丛,留下一具发黑腐烂的尸体。
阿蘅震惊的间隙,巨蛇已移近。长尾轻轻一摆,尸体被抛出峡谷。碧色的蛇眼微眯着,瞟向脸色苍白的阿蘅
巨蛇的眼瞳似千年碧潭,幽深沉寂,无一丝起伏,阿蘅已沉入其中,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它。空气在一瞬僵化,四野寂静得听见猛烈的心跳。
在阿蘅崩溃的前一刻,巨蛇扭转过身,重新回到原地,似乎对阿蘅毫不在意。
明明只是轻轻一瞥,阿蘅竟觉得十分漫长,缓了缓气依在岩石上。
刚刚所经历的事情,如梦似幻。燃成灰烬的迦楼罗,巨蛇的利牙撕扯,扭|动的蛇群,特别是巨蛇与她对视时,甚至产生被一口吞噬的错觉。
阿蘅摸着胸口的银锁,平抚不稳的心跳,没想到最绝望的境界,念着的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人。
眼睛渐渐湿润,视线模糊不清了。
身侧有几只红色的事物在悄悄移动,阿蘅擦擦眼角,总算看了个清楚,不由瞠目结舌。
之前那些蚂蚁不是死了吗,那现在的情况怎么回事?
只见几只渺小的蚂蚁,竟将轻而易举地搬运起果壳,向自己的巢穴爬去,移动的速度也非常理能理解。
阿蘅故意把果壳举了起来,那些蚂蚁也攀了上来,作势要咬她的手。
阿蘅感觉指头一疼,手微微一抖,将果壳丢了出去,心有余悸地看着蚂蚁拎回果壳继续上路。
世上怎么会有力气如此大的蚂蚁。阿蘅不敢确定是蚂蚁本身不正常,还是喝了果汁才变成那样的。如果是因为果汁,那她吃了那么多,为何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管怎么样,她还活着,接下来的日子也要努力活下去,阿蘅如此想着。
这一个白昼浑浑噩噩地很快过去,谷底的光线暗沉下来,藏匿在草丛的蛇群嘶嘶作响,有所忌惮的不敢冒出。
一到黑夜,冷风从上至下灌入谷底。暴露在外的肌肤越发冰凉,阿蘅搓搓双臂嘲讽地想着,就算不被巨蛇生吞,也会因天寒地冻而活活冷死。
阿蘅冷得寒毛直立,脸贴紧膝盖,将身体缩成一团,也好不了多少。思绪渐渐昏昏沉沉,身子随时要倾倒在地。
不知是什么事物柔软地将她捞了起来,阻断了冷风的施虐。她努力睁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影子。
“师傅”她呢喃着,最终沉睡在黑色的旋流中
阿蘅恍恍惚惚之间,她能感受自己被温柔地包裹着,霜寒一点点褪去,肢体恢复了些直觉,本能的环住那份温暖,这一夜她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阿蘅发现居然还是睡在巨蛇所圈成的桎梏,而且还是抱着蛇的身体睡的。
她触摸微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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