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檀视线回到阿蘅身上,指尖点上她的鼻尖,“至于你,作为丢失元丹的惩罚,也得与本王前去。”
可她的腿这副模样,连走路都成问题啊。
阿蘅还在消化他的话,发现身子逐渐离开地面,一双有力的双臂稳妥地将自己接住。
阿蘅惊愕地抬眼望向放大的俊脸,触到他未着片缕的胸膛,像摸到烫手山芋一样缩了回去,手脚慌乱地不知道放哪里。
墨檀看着尴尬的阿蘅,剑眉轻挑。一丝黑气从他的肌肤渗透出来,将阿蘅重重包裹住。
阿蘅察觉时墨檀已然不见,心中猜测黑雾便是他的本体。而此时她已被黑雾架起远离密林,向皓月长空飞去。
黑雾在迷离月色下驰聘,穿越于薄云缭绕之间。无数山川湖海从眼底一跃而过,劲风在身侧狰狞嘶吼,可见御空速度之快。偏生这么快,阿蘅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似乎与周围隔绝开了。
袭来的倦意,加上伤口的疼痛,让阿蘅不知不觉睡去,等醒来的时候,正值日出之时。
阿蘅根据日升的方位,判断出黑雾所行的是东北方向。随着前行,海拔越发高耸,能更清楚地看见地上的面貌。
云雾绸缎般裹住群峰,山峦沉沉叠嶂,峡谷深如龟裂,遍地的蓊郁翠绿。远处有数柱炊烟飘起,应是坐落了一座小村庄。
阿蘅有些迷茫,喃喃道:“这是何处?”
淡然的回答在耳畔响起:“太行山。”
阿蘅意识到这是墨檀的声音,浮着的不安莫名地沉淀下来。这处与家乡有千里远的距离,行程却只需一夜,也不知这墨檀夜行千里有何目的。
阿蘅轻声问道:“这里有你所说的法子?”
许久也没等来回答,已在一座的山峰落了下来,黑雾凝结一个半人半蛇的身影。腰腹一紧,阿蘅发现自己仍在他怀中。
“你只需要跟着就行了。”墨檀将阿蘅放在一块干净的草地,锐利的碧瞳扫视四周,“本王记得应在此处,为何一点气息也无?”
墨檀走到悬崖处,低头发现峭壁上一团黝黑的块状物:“想不到此处会有修行千年的灵芝。”
“魔君驾到,有失远迎”从土囊处冒出若有若无的沧老声音。
墨檀沉声道:“即知无礼,还不现身?”
“遵遵命”褐色的泥土开始松动,钻出一个鹤发童颜的男人,头顶带着一个黑色的斗笠,除了他年轻秀气的面孔,其他和老翁没多大区别。
“你在此镇守多少年?”
“已千余年”老翁跪伏在地,垂着头颤声道。
“那可有注意这处的气息变化?”
老翁略微迟疑道:“未曾。老夫潜心修行,不问世事。”
墨檀摇头叹息,浮出阴骘的笑意:“此等废物,只知修行,留在世间何用。”
老翁重重磕上地面,不断哀求:“求魔君饶老夫贱命,老夫身份卑微,修为又浅薄。这千余年想方设法,不让采药人拾掇了性命,就是为有朝一日,能脱离妖身。”
阿蘅在一旁听两人对话,默想得罪了墨檀,还有好果子吃嘛。又瞧老翁哭哭啼啼,加上他的面孔倒跟幼童无异了。
老翁噙着泪见墨檀无动于衷,只得出此下策:“老夫这些年头虽然不问世事,对外界还是有一丝感应。大概千年前老夫刚修炼之时空有灵识,却不能运用,极易被别的妖魔采去滋补。”
老翁顿一顿又道:“也确实是上天垂怜,有一日这崖顶莫名多出一‘灵物’,混合极凶的神魔之气,方圆百里之内的妖魔皆不敢接近,老夫头一百年才能性命无忧。”
“那‘灵物’现在在何处?”
“老夫不敢多言,只是取走‘灵物’的凶兽太过悍戾。那凶兽在太行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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