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要消失的,那又何必多出现在人眼前蹭感情呢?趁着那份情还没有深刻的时候就消失掉,对他们的伤害也会小一些吧。”
沈终殊没有错过君孑脸上的落寞,心中一痛,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凛道:“这种话可不像是你能说出来的。”
君孑也觉得奇怪,自己什么时候连这么矫情的话都能说出来了?
“我可能还在受摄魂潭的影响,别往心里去啊!”
又在山中度过了大半个月,君沈二人才看到了一望无际的中央草原。
君孑感慨道:“每天在林子里,视野都快狭窄了。”
沈终殊道:“所以赶紧多看看这儿,把你的视野开拓开拓。”
君孑道:“其实我视野本身就很开阔,不然怎么可能拿余光看到另一个你?”
“什么?”
君孑抬手一指,“喏,那个人长得跟你一模一样啊。”
沈终殊顺着看过去,就看到远处有两个面熟的人此刻正走在一起。
君孑道:“右边那个应该就是苏导说的扮成你的人了。”
沈终殊道:“左边那人是蚀骨门的,叫齐唯采,是齐乾的弟弟。”
“蚀骨门的啊?”君孑道:“你怎么跟蚀骨门的人这么有缘?还有啊,曦辉不是跟蚀骨门有仇吗?这两人怎么走到一块儿去了?”
“三种可能。”沈终殊道:“第一,齐唯采知道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他们在密谋着什么。第二,那人借我的名义在跟蚀骨门做什么交易。第三,两人互相不知道身份,只是普通的结伴同行。”
君孑道:“我觉得第三种的可能性不大,你俩都是有点儿名气的人,不应该互相之间不知道身份来历。”
凛忍不住道:“你要不让亡灵过去听听他们在谈什么?”
君孑眼睛一亮,“好主意啊!老大你脑子真好使!”
凛:“”
君孑在沈终殊身上画了个符,道:“好啦,这样你也能听到亡灵听到的声音了。”
于是二人就听到了那边的对话。
冒牌货:“我听说这里常发生兽潮,特别是在晚上。”
齐唯采:“不知沈兄你前些日子对付妖兽的那种药粉能否对付兽潮?”
冒牌货:“不能对付,但可以避开,妖兽闻到药粉的味道便不会靠近。”
齐唯采:“那遇到兽潮时还要靠沈兄你了。”
听了很久后,君孑道:“不对啊,他们说的都是日常,没什么不妥的。”
沈终殊道:“没人愿意把机密的事情成天挂在嘴上,多听些时日,总能听到些什么。”
君孑道:“好吧,那我们这几天都不会无聊了,听人唠嗑蛮好玩的。”
沈终殊道:“你打算怎么对付兽潮?”
君孑道:“跑呗,还能怎么办,我打一两只还行,一群跑过来还打个球。那龙骨太稀有,贸然拿出来要是被人看到,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
沈终殊道:“你就没想过我也有驱兽粉么。”
浮茯也出来凑了个热闹:“娘,你就没想过我是神兽,有神兽威压的吗?”
君孑一巴掌扇在浮茯头顶呆毛上,道:“小孩子瞎凑什么热闹!用你的威压太张扬了,我们要低调懂么?还是用你爹的驱兽粉吧。”
沈终殊闻言笑了,笑的可好看。君孑看的呆了呆,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顿时杀了这人的心都有了。呀,他干嘛要说“你爹的”?说得好像他跟沈人渣有一腿似的。
在中央草原的第一天,兽潮没有爆发。
在中央草原的第二天,兽潮没有爆发。
在中央草原的第九天,兽潮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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