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跑?还敢跑?”公孙雨晴鼻吼粗气,怒目相向,她再怎么跑得快,却总是与那个讨厌的老头相距半米之遥,“龚老头,你给我站住!”
“不站住,偏不站住!”龚化眉开眼笑,连白胡子也开心的一抖一抖,他回过头冲公孙雨晴做着鬼脸,“嘿,我人虽老了,可智商还没有退化,我若站住了,你肯定会和我拼命的,我才不傻呢!我最多还能活个三,五年,若不小心被你拼命拼掉死了,我宝贵的一生不就彻底玩完了吗?”
除了啰哩八嗦唠叨个没完像个糟老头外,瞧他奔跑的速度快过一条狗,他哪一点像个快要死的人啦?公孙雨晴才不上当,让同情之心战胜理智呢!她气得大骂:“臭老头,快把我的玉坠子还我!我警告你,你别再惹我了,若惹火了我,我要分你的尸!剥你的皮,抽你的筋”
“知道,知道,”龚化不以为然的嘲笑,“还要吃我的肉,啃我的肋骨对不对?”
“呸!谁吃你那老得像枯树皮一样的肉,啃你那臭得像屎堆里石头似的骨头?”公孙雨晴气得弯下身,捡起一粒小石子射中了龚化的腰。
“哎呦!”白胡子往上一翘,龚化揉住自己的腰呼天抢地的干嚎起来,“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他停住不再跑,冲公孙雨晴挤眉弄眼的大骂起来,“也不想想你小时候是谁帮你换的尿片,又是谁求爷爷告奶奶的为你讨奶喝,好啊,长大了,翅膀硬了,知道恩将仇报了是不是?”
口中喘着粗气,公孙雨晴停住不再追,一手指住半米之外的龚化骂得上气不接下气:“龚老头,毛都白光了还没弄懂中国字呀?恩将仇报?哼,恩将仇报是吧,那我问你,当年那个缩在墙角里又冷又饿等死的家伙又是谁?而救了那个家伙的又是谁?又是谁为了谁这几年被迫东躲的?过着永无宁日的生活?”公孙雨晴嘴一瘪,立刻满脸委屈,“你说,是谁恩将仇报?是谁”
“我知道,我知道,”龚化满是皱纹的仍娃娃似的脸上立刻涨满了愧疚与羞惭,他走上前,将一个小玉坠子挂在了仍在生气的公孙雨晴的脖子上,他似乎挺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白光了的满头乱发。“乖叮叮,好叮叮,你就别生爷爷的气了。”
“哼!”占了上风的公孙雨晴腰一扭,转了个身,昂着头背对着龚化。
“嘻,嘻,嘻。”龚化讨好的也转了半个身,又凑上前来笑道,“叮叮乖,叮叮好,叮叮不要生气了,”见公孙雨晴仍不理自己,龚化眼珠子转了转,脸上更是讨好与惭愧,“我知道,当年那个缩在墙角又冷又饿等死的家伙是老家伙,而救了那个家伙的是小家伙,又是小家伙为了老家伙这几年被迫东躲,过着永无宁日的生活”他偷偷抬眼瞄了公孙雨晴一眼,发现对方并无和好之意,他不由也嘴一瘪,看上去似乎将要比公孙雨晴更早的哭出来,“我说,是我恩将仇报,是我,是我”他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抖。
“好了,”公孙雨晴终于有些不忍心了,她不由伸手去抚平龚化满是皱折的眼角,“爷爷,算了。”
“怎么能算了?”龚化“悲愤”又“伤心”地叫了起来,可惜不论他怎样努力,他也挤不出半滴宝贵的泪水为自己撑撑场面,“我对不起你啊,叮叮”他唯有干嚎。
“算了算了,爷爷,”公孙雨晴心中大叫不妙,龚老头有些什么招她太了解了!所以,她调头就想跑。
跑?晚了!龚化一手扣住她的后衣领,得意的讪笑起来。
“你想怎么样?”公孙雨晴惊恐万分。
“也没什么的,”龚老头嘿嘿的笑着,“只是去帮我偷一幅画而以。”
“不!绝不!绝对绝对不!”
“不?”龚化笑得近乎“阴险”,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如果不去偷,我就去投案自首,坐他几年牢。”
“你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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