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花瓶,我自然就明白我的猜测没错,那个问你要花瓶的人确实是要避开我,单独见你;而见到了你,你这个笨蛋不会藏匿心事,回来的路上脚步沉重不说,而且对我的态度变化过大,我自然就猜到了:那个问你要花瓶的人,肯定又要你干别的什么事。”
公孙雨晴真正愣住。
“原来你这么机灵。”公孙雨晴由衷地道。
麦甜点点头,故意露出一脸夸张的得意,道:“那当然。好,现在轮到我问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问我‘麦甜,你为什么不问’这句话时,我要捂上你的嘴?”
公孙雨晴再次愣住,良久之后,失败的摇摇头,甘败下风地道:“我真的不知道原因,只能请你赐教了。”
“公孙雨晴,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千万不要蠢死。”麦甜笑道,满意的看到公孙雨晴不服气的瞪向自己,“既然我的猜测没错,你应该知道:你的所有事情,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所以,在外面,除非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否则,千万不要乱说话。”
公孙雨晴闻言大吃一惊:“你说有人监视我?”她不明白的摇摇头,“可是为什么呢?”
麦甜被问得一愣。
“为什么?”她重复着公孙雨晴的问题,之后回答,“也许只因为我,所以才连累到了你。”
公孙雨晴也愣住,半响后,喃喃道:“那麦甜,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要花瓶的人,又要我干什么事?”
麦甜没问,却笑道:“你爷爷若是出了事,你肯定不会开心。”
“当然。”
“所以,我不需要知道你又要干什么事,”麦甜道,“不过,如果这个任务中有我的话,你千万不要犹豫。”
“麦甜,你又怎么知道这个任务中会有你?”
“我说过:上次要你偷花瓶时,那人便指明了要我和你一同去,这个人的用心不良,动机却很明了,而每次见你,都要避开我,我当然会怀疑。”
“他要我监视你,监视唐须。”公孙雨晴突然道。
麦甜一愣,她看住公孙雨晴,显然没有想到公孙雨晴的任务竟是这个。
公孙雨晴看着她,不再说话。
尔后,麦甜忍不住一笑,对公孙雨晴道:“所以,你为此很不开心?”
“难道我应该开心?”公孙雨晴翘起嘴角问。
麦甜走到床边,一屁股坐到床沿上,然后躺在了公孙雨晴身侧,她两手抱住后脑勺,好笑地道:“你真是笨得无药可救。难道你以为:除了你,就没有别的人监视我?监视唐须?”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只管把我的吃喝拉撒全部告诉他。详细到一天上几趟厕所,照几次镜子,全部告诉他。”麦甜道。
公孙雨晴听了,非常高兴,她从床上弹坐起来,笑道:“我明白了!麦甜,我明白了!”
麦甜笑笑,没出声。她别过脸去,不再看公孙雨晴,也不再忍看公孙雨晴,这样一个为了麦甜而已舍生忘死的人,使麦甜的心,深深的被感动,深深的被温柔,也因此,深深的被脆弱。
似乎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是麦甜有活动的时候。现在,也是如此。
偷偷溜出房间,麦甜穿过黑暗的走廊,朝走廊尽头的二楼阳台走去。在黑暗中,她爬上阳台的栏杆,然后翻身下去。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她才跳到地面,阳台上便跟过两个黑影。
“唐须,要不要跟着她?”是肖飞跃的声音。
“不必了,”唐须在黑暗中道,“既然她是有意避开我们,自然不想被人跟。”
“你不担心?”肖飞跃问。
黑暗中的唐须轻轻笑出声,道:“我当然担心她。所以,我会在这儿一直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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