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夹在中间。当年凉州一战,让她和桓昱在凉州军民中的威望非常高,凉州又向来是戍边之地,武将势力繁盛,如今的州牧就是当年的卢将军,这块地方,她根本就不用担心。
凉州已有了优势,若是能再彻底拿下充州,那长安就是孤城一座,就算将来和平演变失败,她也有足够的信心将变革控制在长安城内,绝不至于殃及天下。只要扼住裴询联系南方士族的通道,让他不能在第一时间联合南方士族策划全国性的暴动,她就有信心在一个月内平定长安。
一旦错失良机,她就不信群龙无首的南方士族们还敢和她叫板。
马车停下,充州州牧宋期在马车外朝魏楚一揖:“恭迎公主殿下。”
魏楚掀开帘子,笑着冲宋期颔首:“宋大人辛苦了。”
宋期大约知天命的年纪,长须美髯,样子颇为儒雅,他对着魏楚一笑:“殿下客气了,殿下驾临,又是为了修书院这等百年大计,臣自当鞠躬尽瘁。”
两人寒暄了一阵,魏楚的车架就随着宋期进了充州城,而七千府兵有六千留在城外驻扎,另有一千人被魏楚带进城中。
修书院是耗时极长的一件事,魏楚是要在充州城中长居的,自然也就不能住在驿站里,宋期倒是极力邀请魏楚入住州牧府,但魏楚带着一千府兵,另外还有六千府兵要训管,自然是不方便住在州牧府。
好在这一切桓昱早有安排,充州城外有一座韦家的别业,虽然不大,但胜在位置好,那里地势高又空旷,正是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进了州牧府,魏楚将圣旨给宋期看了,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家父皇的意思之后,便借着安顿府兵的名义离开了充州城,转而去了山上别业安顿府兵。
魏楚贯来是要日日练兵的,故而一到别业,第一件事就是让府兵安营扎寨,埋锅做饭,这些府兵虽不是跟着她上过战场的流民兵,但也跟了她几年了,很是了解这位她的作风和规矩。从舒适的公主府到风餐露宿的充州城,七千府兵并没有表现出一点不适,依旧是令行禁止,唯魏楚马首是瞻。
魏楚很满意这些府兵能进入状态,嘱咐了各营长几句,就跟着桓昱进了别业。别业是桓昱亲自下令安排的,两人一到就能马上入住。正好这一路舟车劳顿,两人也都累了,便早早地歇了。
第二日,魏楚刚刚醒来,正更衣洗漱,就听得管家来报,说是充州州牧宋期求见。魏楚诧异地与桓昱对视一眼,疑惑道:“这宋州牧也未免太过积极了吧?”
桓昱一笑,从侍女手里接过外衣给魏楚披上:“积极些好,他若是不动作,我们又如何探出虚实?”
魏楚颔首,宋州牧对她父亲的忠心,她不怀疑,但宋州牧对她的忠诚,那基本上是零,这一点魏楚心知肚明。当然,她并不在意宋州牧对她是什么看法,她在意的是宋州牧对世家是什么看法。或者说,他对于庶民读书是如何看的,对庶民当官是如何看的,对庶民与士族分庭抗礼又是如何看的,这才是关键。
魏楚和桓昱走出来的时候,宋期正在正厅里喝着茶,作为一个出身不显却能左右逢源做到州牧的人,他自然不是个没有城府的人,但在看到权倾朝野的秦国公主和韦家的那位驸马笑着联袂而来的时候,他却明显地恍惚了一下。
倒不是两人有何等的容色倾城,他只是疑惑,非常的疑惑。他本来以为秦国公主真是受到了贬谪,可若是如此她为何没有半分怨怼?他本以为公主和韦家不过是联姻,可韦家这个前途无量的独子又为何甘愿跟着公主远离政治中心?他仍然记得当今圣上身为州牧时的情景,彼时,陆氏叛乱称帝,陛下在充州坐立不安,直到长安八百里加急的书信寄到,整个州牧府才云消雨霁,他亲眼看过那封出自魏二娘子也就是眼前这位公主殿下之手的家书,他同样也知道当今陛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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