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不是会去做那些事情的人!”反而是她,宿舍里面,从来不和任何人红脸的刘英英都没法保持好心情面对她,吴丹更是从前尘往事计较起,明着就开骂:“一个宿舍的舍友,你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做出那些事情?”
“卑鄙!”
“叫人害怕!”
“这么爱算计人,你还读书干什么,直接去做贼吧?”
搞得樊瑶每天进出宿舍,好像恶贯满盈的老鼠。
又是一个周末,摆弄单反有些上瘾的她,没忍得住又拿出单反,想去校园里采撷几张照片,吴丹竟然直接把单反给拿过来,举过头顶,用力一摔,把她的相机摔了个四分五裂。镜头裂了,机身也受到极大损坏。
樊瑶“嗷”一嗓子叫起来:“你干什么?知道这有多贵吗?”旋即哭开。
顾海瞳和刘英英都奔过来。
顾海瞳看到地上摔坏了的相机,连忙蹲下来,把零落的部件捡起。
樊瑶怒发冲冠,用力拍顾海瞳的手,把顾海瞳的手打得很疼。顾海瞳手上的相机部件又掉在地上。
樊瑶指着顾海瞳的鼻子骂:“都是你,都是你害我的。相机坏了,要么吴丹赔,要么你赔,不然我就和你没完。”宿舍不是她的天堂,樊瑶哭着疾奔而出。
刘英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幽幽来了一句:“这到底要搞哪样?都是一个宿舍的,真要闹得鸡犬不宁一直到毕业吗?”
吴丹脾气发得大了,这会儿也有些发懵。
顾海瞳看着散落的单反照相机部件,想着一切当真都是因为她——学校意见堆成山,教授对她没有好印象,吴丹和樊瑶水火不容,宿舍里一片乌烟瘴气——心里不禁难过极了。
卫泽清又出现在她眼前。那天惊惶逃走的那个他,好像是顾海瞳气急败坏突然又惊喜非常——这般情绪错乱之下产生的幻觉。两个人相约一起去食堂吃饭,吃完饭,又去图书馆看书。傍晚时分,他们在广玉兰树林边休憩。每一次,卫泽清都很想对顾海瞳说起些什么,哪怕严正声明:吴州种菜的陈五一绝对不是他亲生父亲之类。可是,每一次,都被顾海瞳唉声叹气打断。
卫泽清成了顾海瞳的废话垃圾桶。
顾海瞳从和沈海潮的矛盾说起,一直说到上大学,因为刘辰枫学长又得罪樊瑶。
话很长,顾海瞳抱怨很多——
“我从来就没想过,我是一个家庭健全的人,所以就要瞧不起被乞丐集团控制从小要饭到十三岁的海潮。海潮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一条深深的小巷子,十几个人在追她。其中一个举着砸破了的啤酒瓶,尖尖的断口,吓得我紧紧闭上眼睛,一个劲儿只是拉住我妈妈。”
“我妈那时候身体非常好啊,一点儿都没有后来会得严重疾病的迹象。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总之十几个乞丐流氓全跑了,大概是看到我爸爸报警。”
爸爸,就是顾济中。现在海瞳已经知道这不是真正的“爸爸”,因此,提到这个词时,她微微尴尬了一下。
卫泽清牢牢闭上嘴巴,不打扰她往下倾诉的冲动。
顾海瞳于是继续说——
“我妈带海潮回家,我把我最喜欢的衣服全部拿出来,随便她挑选。我记得那时候她还是很高兴的,和我很亲近,不肯拿我的衣服,我选了给她,她才穿起来。吃饭玩耍,都粘着我。我就意味她和我感情有多好呢。真没想到真相竟然是,我的慷慨,在她眼里变成了炫耀。我幸福的童年,是反衬她不幸的镜子。”
“海潮为了打击我,一开始就有计谋去抢左溢。左溢原来是个很好很好的男孩,现在都被她给毁了。我有找她啊,苦苦哀求她,也认真和她讲道理,希望得到她的理解,拨正她看待世界的心态,一点用都没有。逮到什么机会,就要用力打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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