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瞳很绝望。
与此同时,她对顾济中更是心灰意冷。
那些学费,说白了还不是妈妈留给自己的,却被他违背良心昧掉了。夺走了沈无忧留给顾海瞳的房产,如今又昧掉了沈无忧留给顾海瞳的钱——
这个人,当真再也不配做顾海瞳的“爸爸”。
回到江州,来火车站接顾海瞳的是卫泽清。
又是那辆拉风的r8。坐在内饰奢华的土豪车里面,顾海瞳的心境真是糟糕透顶。
卫泽清说:“你需要钱,我给你不就得了?一万五而已,只要你开口,十倍二十倍的,我都可以一起打给你。”
顾海瞳回答他:“那些,本来就应该是我的钱。我的钱,我为什么不可以要?”
卫泽清说:“你觉得有必要,我找律师和顾济中打官司啊。”
说着话,黑色的r8飞过了市区,往东,直奔大学城。眼看要到大学城,顾海瞳说:“先去你住宿的酒店吧。”
卫泽清很诧异:“咦,你不是誓死不踏入我住的那个地方?”
顾海瞳睁大她那双又圆又亮的眼睛,很认真道:“你这样送我去学校的话,会让别人这么议论?”眉头微皱,一上一下看了正在开车的卫泽清一回,接着说:“明明是个破落户吴州农村种菜的乡下人,和我一样一个人拖着行李箱去大学报到,突然变成了现在这样满身名牌又开豪车的土豪,还有天理可言吗?”
卫泽清委屈道:“我生下来就这样,不过去年报到时顺道先去看了下师父而已。”
“又是师父!”提到这一点,顾海瞳就很生气,“在吴州那会儿,你和你那位师父用方言说话,存心就是欺负我听不懂。如果用普通话说呢,我还会被你们联手蒙住?”
“我跟你解释了,你没有听而已。”
“没有听你可以继续解释,让你师父写也可以啊,我听不懂方言,中国汉字我还是认识吧。”
女人一开始占理,马上就要变得到处不讲理。既然摆明了要不讲理,再扯,男人就会显得很没有道理。
所以,接下来不管顾海瞳指责什么,卫泽清都打定主意不讲话。
顾海瞳说:“断臂那会儿,你也可以跟我解释,来看你的其实不是你爸爸啊。你说一次我不相信,说两次我还是不相信,说三次我还能不相信,我难道是猪吗?”
“连你亲爸爸来了,都没有跟我提一句。你这是多能装啊。”
“怎么不说话?”
“哎!”
卫泽清咕哝:“都被你说完了呢。”
“什么叫被我说完了,”顾海瞳气愤地嚷,“你自己做的这些挫事,你都没有什么要跟我再说一说的吗?比如道歉之类。”
卫泽清说:“我并没有故意想瞒你——”飞快侧头瞧她一眼。
顾海瞳气冲斗牛,显然只想听他服软认输。
卫泽清哀叹一声,只好拉长了声音说:“对——不——起!”
顾海瞳这才哼了一声,表示满意。
车子又开了会儿,前面右转,来到大学城附近一家叫“明珠大酒店”的五星级宾馆。开阔的绿地上停车位遍布,卫泽清直接把车开上门口车道,由门童再把车停过去。
顾海瞳跟着卫泽清,来到本宾馆顶楼的旋转餐厅。择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向外望去,因为地处高处,放眼远眺,只见江州市东部的城市景观尽收眼底。顾海瞳先是深吸一口气,接着低声惊叹,不知不觉间,郁结的心境逐渐开阔。
她恢复了以往开朗的笑容,眯起那双瞬间便可变成月牙的眼睛,开心地对卫泽清说:“我还是第一次在这个地方看我上学的地方呢。”卫泽清带着她去选餐,她就很乐意跟着。培根c香肠c炒得很香撒上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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