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达三日三夜不间断的崖下搜寻依旧未果后,云锦在接到北漠的召唤书后神色冷漠的离开了大历镇守的云州城,而在云锦走的第二天,流星也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书信一封,却是给其哥哥断金。
信上只有绝情数语:我早已对大人死心塌地,无法为大历继续抛头颅洒热血,我很感激帝无痕放我一条生路,但是我依旧不能摆脱丢失大人的自责,若此生我寻不到大人的尸首,也不会再回来,哥哥自要珍重,妹妹不孝。
为妹不孝的流星留。
又在一日之后,南陵终于放弃了搜寻东陵的措施,昭告了天下东陵战死的消息,与此同时苏紫死亡的消息再也瞒不住,传遍了各国,北漠,卞唐,大历,南陵,全都陷入了震动。
卞唐的皇宫之中,身着五金龙袍的帝王盘坐在案几前,案几上还有几个颠倒的酒杯,流水声哗哗倒下,随后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扔掉酒杯时许是觉得不尽兴,直接把酒壶盖子掀了,仰头对着嘴猛灌。
此刻是深夜,黑夜无星,卞唐富丽堂皇的皇宫之中往日里如此时辰都应当正在夜舞笙歌,可是如今已经连续三日寂静无声了,朝臣感叹的同时,轩辕策却接连三日没有上朝。
“苏苏我都没死,你怎么能死呢”他轻轻呢喃,嘴角挂着一丝虚无的笑容,微微仰头,又是一阵猛灌,突然,一双手握住了轩辕策的手腕,生生掰回了案桌。
轩辕策偏头一看,是一身青衣常服的孙隶。
他一笑,眼眸流转间缠绵着痛色,“孙隶你来的正好,陪我喝一杯吧。”
他抬手就要倒酒,却被孙隶一手压下,他没有动作,仿佛已经成为一尊石雕,半晌,孙隶突然叹了一口气,沉重的犹如万斤铁石压下,“陛下,你这又是何苦呢自从得到了消息,丰裕关无回路上的无回崖下都快被您的狼骑掀翻了,若是胡闹,也够了吧”
轩辕策突然有了动作,他没有倒酒,只是顺势撑着案几,支着头颅,侧眸看着孙隶,幽幽道,“孙隶,我只不过是想给自己的绝望的机会,”他嘲讽一笑,“可惜上天连这样的机会也不肯给我,她是跟东陵一起掉下去的,东陵”
孙隶拧眉,“陛下,您还是别装醉了,这么点酒要是就醉了,以后怎么去临幸嫔妃”
轩辕策眯起眼睛,言语间也无尴尬,“我说我醉了吗酒不醉人人自醉。嗯,这话我终于觉得挺好了。”
他愣了一下,突然说,“孙隶,是不是朝堂上那群老头子又来烦你逼我上朝了真是烦啊,有这时间陪陪老婆不好吗”
孙隶摇了摇头,伸手为自己倒了杯酒,“陛下,这回不是被烦的,是我自己来的。”
“什么时候连你也不肯纵容我了”
“陛下,有时候微臣还真是不懂你,你分明没有表现出喜欢苏紫,可是却每一次都豁出了全部去救她,你分明是想陪着她,却还是谈笑风生夜夜笙歌,你曾那般潇洒的放她离去,为何如今却在此悲秋伤月”
他轻笑了一声,直起了身子,“孙隶啊孙隶,你不懂。既然有时候不能爱了,便也只能尽全力守护了。可是我这守护者当得也忒差,还是让她出事了。”
他一愣,终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陛下,微臣还有一个问题困惑多时,为什么您从未忘了慕容公主,却要让苏紫住进卿蓝殿”
“这个问题我还真是没想过呢当时不过是想把她安置下来,不知不觉便到了卿蓝殿了。孙隶,我总觉得,你今晚问题真是多,你当真是来劝我去早朝的”
“唉,陛下,你当初说自认不够爱她,可如今却做不到潇洒放手的模样,难不成你也想陪她一起死了吗”他不过是随口一说。
可轩辕策却一笑,坦然道,“我的确这么想过。”
“噗”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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