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的豆青色衣袖,往旁边走了走,低声说道:“哥哥既是无事,那便领着我去见了二皇子吧。”
傅楚清变了脸色,阴沉说道:“你怎可生出这般想法来?难道忠国公府的事儿,还没有警醒了你不成?”
提及忠国公府的事儿,傅佩瑶不满的嘟嘴道:“那个永乐侯府的五小姐真真是不要脸,竟是这般攀附上二皇子,等着我将来入了二皇子府,看我怎么收拾她!”
傅楚清抓住了傅佩瑶话里的重点,皱眉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入二皇子府?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能随便说了这样的话?母亲过去的教导,你都忘记了不成?”
傅佩瑶不高兴的甩了傅楚清的袖子,道:“哥哥年纪不大,竟是比父亲还要一板一眼的,好生无趣,我可不像那位永乐侯府的小姐,我这般说,是有缘由的,是贵妃娘娘亲口跟母亲说的,想要让我做了二皇子妃,只等着选秀的时候,让皇上指婚了。”
傅楚清显然是不知道此事的,一把将傅佩瑶板了过来,问道:“这件事情,祖父知道吗?父亲知道吗?”
傅佩瑶嘟着嘴说道:“你们一个比一个死板,母亲说,暂且先不说呢,等着皇上下了旨意再说不迟。”
傅楚清一下子急了,板着脸说道:“如此大事,你怎么能隐瞒下来?若是累及了咱们府里上下,看你如何跟祖父交代!”
毅国公老夫人早早的去了,老毅国公身边如今只两个姨娘伺候着,不理事事,毅国公府的中馈,尽数交到了二人的母亲毅国公夫人洪氏手中,却不想洪氏竟然将这样大的事情瞒下来了。
傅佩瑶被吓唬住了,眼睛微红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母亲说,只是贵妃娘娘说了这话,却不知道是不是当真的,万一若是贵妃娘娘没有说服了皇上呢,所以才没有将这件事情说给你们知晓的。”
傅楚清深吸一口气说道:“贵妃之尊,这般的话,必然不是玩笑的,且贵妃娘娘与母亲虽是远了些,但到底是同宗,怕是当真存了亲上加亲的心思了。”
傅楚清犹豫片刻说道:“不成,这件事情我现在就得去告诉祖父和父亲。”
傅楚清拉着傅佩瑶就走,一时也顾不得宛如了。
宛如在穿堂里站了一会儿,想着傅楚清不可能如她一般,躲过谢恩去,因而便站在院子中央赏雪。
在侯府或是国公府的时候,宛如身边总是跟着人,她便是想要放纵的站在雪地里都不成,这会儿私会,倒是成全了她。
这个院子应该是没人住的,只打扫了青石板小径,周围一片雪白,宛如瞧着墙角有些许的水红点点,好奇的走到墙角去瞧,是些不知名的小果子,指甲盖大小,圆圆的,红红的,映在雪地里很是好看。
宛如心性一起,便用果子在雪地里摆起自己的名字来,因怕落了痕迹,所以只摆了“宛”字,永乐侯府的这一代女儿家,都承“宛”字。
小小的果子,勉强将一个字摆了出来,在雪地里晶莹剔透的,格外精致,宛如看着轻笑,却听得身后有些细微的声响,扭身去瞧,就见一抹月白闪过,躲入大理石屏风后。
若是常人,自是不会发觉的,可因着宛如原是特异兵,自比旁人多了分聪慧灵巧。
宛如想着,应该是毅国公府世子傅楚清到了。
宛如觉得傅楚清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既是私会了,见一面又何妨?
宛如微微摇头,云鬓上的雪玉兰花簪发出簌簌声响。
宛如捧着手炉从雪地里走出来,径直在穿堂里的圈椅上坐了,面对着屏风方向,轻柔说道:“原本世子肯来,就已经是勇气绝佳了,宛如不该说了这些话,可到底未来的路艰涩难行,宛如少不得将一些话,说在前头。”
屏风后的人微微一怔,但旋即好像释然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