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与太子妃回来的时候,皇后已经不见了,宛如只看到一个小公公端着方才那个红漆描金托盘,上面还有一壶和田白玉莲瓣酒壶与酒盅。
小公公端着那些东西,在曹立仁跟前站定,曹立仁又低声喊了声:“皇上,您看”
皇上淡淡的扫了一眼,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就这个吧。”
没人比太子妃傅佩瑶更清楚,那酒壶里的是什么,而皇上的那句话,也让傅佩瑶清楚,这酒壶是端给谁的。
傅佩瑶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宛如的手,捏的宛如的手很疼很疼,似是在提醒着她什么。
一个跟随了皇上大半辈子的女人,一个为了皇上诞育皇嗣,管理后宫,可以说呕心沥血的女人,最终就得了皇上这样一句话,这女人何其可悲?
宛如与傅佩瑶重新给皇上见礼,皇上面含笑意的冲着宛如说道:“朕已经处置好了,如今这宫里后位空虚。”
四个字,饱含深意,宛如却只当自己是听不懂的,跪地行礼说道:“皇上,依宛如之间,毅国公府傅家大小姐只是与太子殿下有婚约,却并没有行大婚礼,也没有参加祭祀大典,并不算是皇家中人,让傅大小姐留在宫中一辈子,实在是有伤人伦,也毁了皇上与毅国公君臣的情份,所以,宛如请求皇上,放傅家大小姐归家去。”
皇上一时陷入了沉默,手轻轻的拍了拍膝盖,温声解释道:“宛如郡主且先起来,不是朕不答应这件事情,而是,即便是太子妃不即便是毅国公府的傅大小姐出宫去,怕是也难以婚假了,已经与太子指婚过的人,还有谁敢迎娶呢?”
宛如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傅佩瑶也是知道的。宛如声声清脆的答道:“傅家大小姐出宫后的事情,自然就不用皇上操心了,只要将傅家大小姐放出宫去,彰显皇家亲厚。得了臣子之心,皇上也就算是做到极致了,至于傅家大小姐日后的人生,那是毅国公府要担忧的事情,皇上实在不必劳心。”
傅佩瑶没想到宛如会这样与皇上说。心中存着几分感激,她如今所求不多,若是真的终生不嫁,守着毅国公府也比守在冰冷的皇宫里好的多,这个皇宫,实在是太可怕了。
宛如跪地不起,皇上有几分没有耐心,他已经将皇后赐死,难道宛如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吗?
如今因为一个傅佩瑶,却要与自己对着干吗?这宛如郡主。实在有些个不识抬举了些。
皇上是这样想的,觉得宛如不如苏氏知礼识礼,但曹立仁却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见皇上面有愠怒,便在一旁笑着说道:“瞧郡主说的,皇上是一国之君,怎么好插手这样的后宫庶务呢?若是郡主当真要求,那不如等着新的皇后即位,求了继后也就是了,想来继后也很乐意做这样的事情。还能为自己留下一个好名声。”
皇上很中意曹立仁的这番话,等于是告知宛如郡主,若想要将傅佩瑶放出宫去,也不是不成。只要她成为继后,随便后宫的事情如何处置。
宛如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层阴影,让人猜不透,她到底在想着什么,傅佩瑶却是一怔。皇上意思,竟是让自己与宛如交换了。
她若是离宫,那宛如就要成为这宫中的另一个金丝雀了。
一时之间,大殿静谧的很,宛如沉默了片刻,皇上正在上首等着她的答话,傅佩瑶小心翼翼的拽了拽宛如珍珠蓝缠枝莲袖摆,示意其不要冲动。
宛如抿唇正要说话,外头却传来小太监的通禀:“太后驾到”
宛如平静如水的面容上,浅浅的勾起一抹弧度,她险些忘记了,太后瞧了这么一出大戏,利用自己除去了皇后,也该是时候出现了。
太后面上带着忧色,进殿便质问皇上道:“哀家听闻,皇上竟是赐死了皇后?”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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