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戏子。
沈墨眯着眼打量着几乎可以说是在向自己示威的云帆,一直以来,他从不曾想过自己会败给一个戏子。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苏杏这么一个清醒的人,为何会与一个毫无前途的戏子纠缠在一起。
“沈公子,一向少见,若是知道今儿能遇上你,定会带了青儿来,自打离了你,她日渐憔悴好不可怜。”云帆摇头感慨,仿佛他真的很同情刘青儿的遭遇一般。
苏杏撇撇嘴,你丫就是知道苍蝇恶心故意往人碗里扔。
对于云帆的挑衅,沈墨没有理会,只是定定的看着苏杏,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这是个戏子。”
“我知道啊,他唱得还挺不错呢。”苏杏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怎么,沈六爷也去捧过场?”喵的,戏子在她嘴里没啥感觉,可到了沈墨嘴里,感觉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我以为你会明白。”沈墨的眼神微冷,尤其是看到云帆轻捻了苏杏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
“我明白啊,但我乐意。”苏杏把自己的头发抽回来,免得身后的妖孽一时兴起又要拆她辫子。
那样的熟稔,那样的亲昵。
沈墨轻轻握起了拳。
“恩沈六爷,这么说吧,这不是值不值得,明不明白的事儿,也不是前程或者终身的事儿,这是我乐不乐意的事儿。就算做你的姨娘比做戏子的妻子有前程,但我不乐意。”苏杏挑眉一笑,随机就黑了脸。
因为她听到云帆说:“杏儿这是在求婚?”
“喂,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在求婚了啊?”
“你说了,做戏子的妻子。”云帆笑得仿佛一只刚偷了小母鸡的狐狸。
“那只是个比喻。”就算我乐意,那也不是现在。
可云帆已经摆出了一副“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的架势。
你妹的在这妖孽跟前说话就得斟酌再斟酌,免得被抓住把柄。
沈墨深深的呼吸,最后看了一眼苏杏后,他转身就走。
那样的两个人,仿佛打情骂俏一般的说笑,一切都是那么的刺眼。但令他惊诧的是,他从来不曾想过,一个小小的卖唱女,至多不过让他另眼相待罢了,如今却让他有了更多情绪。这样不好,很不好。
“喂,人都走了,还不撒手?”苏杏白了一眼云帆,这妖孽的爪子一直在她肩上搭着呢,让她不能不想起那个狼吃人搭肩膀的故事。
云帆一笑,从善如流的收回了手,可眸光却又粘了上来,笑嘻嘻的说:“戏子的妻子,恩?”
苏杏呆愣着脸,莫名其妙的问:“啥?戏子的妻子,什么意思?”
“杏儿,装傻不是个好习惯。”云帆摇了摇头,却也没再追究,而是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宁王遇险的事情。
对于这点,苏杏大大方方的承认:“不去提醒他一声,万一他真出了事儿,你受了牵连怎么办?你不会真以为我傻到以为你只是个被他包养的戏子而已吧。”
“你若只是这般以为,却也不错。”云帆再次笑了笑,有些不快的看了看街上过往的行人。若是没有人的话,是不是可以把他的小杏儿拥在怀里呢?
“喂喂,想什么呢,我看你那眼神不对啊。”苏杏皱起眉,这妖孽的眼睛感觉都快要冒绿光了,退后一步,她改换了一个话题,“怎么这会儿来找我了,宁王的事情都过去十来天了,到这时候才完事儿?”
完事儿?云帆笑了笑,若是能这么快便完事,未免也太轻松了。
看着面前这张狡黠中透着几分倔强的白嫩小脸,他轻叹口气,从衣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瓷瓶儿交到苏杏手中。
“啥东西?”苏杏接过这只不过拇指大的小瓶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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