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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击案,声响震耳,荆王浑身一颤,下面的话不知怎么竟像凝住了一般,吞了回去。

    “你退下。”皇帝说道。

    分明没什么怒火,便如平铺直叙般不动喜怒,却平白地让荆王方才的满腔气愤与勇气泄了个干净,胆怯c后怕,这才后知后觉地涌了上来,如蛇一般丝丝密密地缠绕,黏腻c可怕。他胆气不足地怔在原地,再一抬头,便见濮阳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荆王也不知如何是好,口舌干燥,脑海中空茫茫的,战战兢兢地叩首:“儿告退。”

    待荆王离去,皇帝方沉下了神色,目光漂移不定。

    濮阳见此,便令奉上盏茶来,亲自端给皇帝:“阿爹消消气。”

    皇帝不忍拒她好意,接过喝了一口,犹觉怒意难消,将茶盏在岸上狠狠一顿,盏中水便溅了出来。

    殿中宫人一惊,忙都跪下了,口道:“陛下息怒。”

    濮阳忙抚皇帝的背顺气,也不说话,只以眼色令宫人将茶盏收拾了。

    皇帝到底是缓过来了,眉心怒气犹在,却与濮阳温声道:“不必忙了,你也坐下。”

    濮阳依言坐下了,这时方柔声劝慰:“生气伤身,阿爹别与六郎置气。”

    皇帝对濮阳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这回是真叫荆王气狠了,当下便气恨道:“他平素不是如此不计后果,必是叫晋王带坏了!”

    濮阳便笑道:“阿爹这样说,可真是偏心六郎。”

    语气软糯,倒像女儿与父亲吃醋。皇帝本就偏疼她,这会儿哪怕再气,听她如此言语也忍不住笑起来。

    窦回侍立在旁,见此暗暗舒了口气,再见公主对着盛怒的陛下仍是言笑晏晏,面不改色,不由心道,此番求助濮阳殿下,真是求对了。

    皇帝既然笑了,便不能再板起脸。笑过之后,他的疑心便上来了:“不过一徐氏,何至于如此不管不顾?且此非荆王一家之事,为何就来了他?晋王呢?”

    晋王在皇帝心中本就是不恤手足之人,他碍于朝政,未处置他,却早已对他不满,如今哪怕有一丁点不对,他便要疑心晋王。

    濮阳看在眼里,不由心惊。帝王本就是如此,看你好时,是千好万好,做什么都可爱,可一旦爱弛,便是处处看不惯。

    只是陛下疼了她多年,她虽有此感悟,却没有放在心上,笑道:“阿爹说这话,真是不公。徐氏虽没,旧部犹在,难免有人仍感怀在心,赦徐氏乃市恩之举,晋王不来,倒是亏了。”

    她一向不涉党争,诸王谁胜谁负,都不相帮,尤其是晋王与她有仇,她更不可能帮他说好话。这番话在皇帝听来,倒像是濮阳耿直,就事论事。

    可疑心已种下,怎么可能说解就解,皇帝便道:“晋王素来好弄小聪明,兴许他便料到了朕厌徐氏,不会赦免。”

    濮阳不解,为何单就徐氏赦不得?她因卫秀,特意查过徐氏,徐氏入罪时,罪名便不大牢,很有些捕风捉影的意味。只是不知为何,阿爹亲判了其夷三族。

    这是极重的罪罚,纵是真谋反,如徐鸾这般位极人臣之人,至多便是诛满门,以示皇帝仁心,何至于连父母妻族都不放过?何况当时,还是罪证不足,草草定案的。

    想到那时连尚未满月的男婴都未放过,一并处置了,濮阳隐隐觉得,所谓谋反,不过是阿爹非杀徐氏不可寻的一个借口罢了。

    她这么一想,竟觉得这底下仿佛隐藏了一个惊天隐秘,谁都不可触碰。

    虽觉得另有隐情,濮阳却并未放在心上,宫里宫外隐秘之事何止一桩?她若件件好奇,便什么都不必做了。

    劝好了皇帝,濮阳便打道回府。

    今日之事,除荆王谁都没有放在心上,濮阳回府,仍好好地招揽人才,这几日确实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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