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手是因为觉得你的方式很有意思，说来你也是第一个从我阵中逃脱出来的。”

    你那也叫阵？古棹心中嘲讽，面上却不敢得罪此人，刚才一战的狼狈还没褪去，怎么也不敢触怒对方。她只好陪笑着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这对话实在窝囊，她冒着生命危险跑来挑战傀儡师的厉害并不是为了听他几句不咸不淡的赞美。

    “其实您”

    “我有位故人”

    古棹退一步，示意对方先说。

    “我的傀儡术是我父亲传给我的，他当年在一处京城人家当管家，那户人家没落后出来游荡江湖，却一直惦记着那家没落的原因。”他这话说的很慢，真是回忆着什么。

    “我以前听父亲说，那家的人对阵法都很有研究，若有人能破阵，一定要问问那人。”

    古棹面不改色，说道：“前辈指教。”

    “你是否”他很不确定，又不愿放掉这点希望，以至于声音都有些抖，“我找了很多年第一次见到能闯出阵的，你是否听过古家。”

    “早年将门之家，自然有所耳闻。”

    这回答当然不是那中年人想听到的，但他也无法决定眼前这个女孩的回答，只得微微叹气，摆手让她走。看她仍在原地站着 忽然想起这女孩似乎有事问自己，便叫她开口。

    “我只是好奇，您是如何和那位老霍交上朋友的？”古棹微微开口。

    “各持所需。他需要活着，我需要情报。”那中年人显然不想多说，见古棹不动，自己便想先走。他似乎才想起来，那位老霍已经被他不知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梁叔。”忽听背后有人叫他，见正是那个小姑娘，正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姓氏，就听那女孩说道，“管家正是此姓，我不过试探一下罢了。”

    他听着从惊讶转化到狂喜，脸上变了几变，拉住古棹上下研究了半晌，终于道：“你果真还是活着父亲当年都不信，但他还是嘱咐我我以前见过你的，你那时还是那样一个脾气，”他忽然自己都笑起来，说道，“你怎么长变了这么多。”

    “说来话长。”古棹微微笑着，眼角却是有点点湿润沾湿了睫毛。

    “令尊”古棹试探着问道。

    “走了，”那中年人似乎长叹一口气，释然道，“我今年家祭终于能让他老人家也好好开心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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