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
惊疑不定瞬间消散。
张笙还在这里,没走,没变,是温热的是扎手的。
皮是肯定破了,两个大男人在床上奋战,一开始还是口舌之争,之后干脆就是拳脚相加,没人说话,没人示弱,不约而同往隔着衣服的地方打,有什么天大的怨气要他们不得不靠暴力宣泄,直到医生背着大包推门的时候,房间已经没有什么能阻隔他俩的东西了。
医生显然是看惯了大场面,冷静的把桌上剩下的小半瓶泼到方月脑袋上,抓准时机把张笙抽出来,看他气的充血,嘴唇上带点红,漠然的卷起袖子让医生把脉。
方月闭了闭眼,下床收拾残局。
医生搬出很多方月不认识的仪器给张笙测了一边,大概摸了十分钟,问清了晚上的情况,自顾自配了一针从张笙左臂打进去,把一袋早就准备好的药片拍在张笙脸上,面色也不好:“你什么情况自己没逼数吗?你这个精神状况还不下乡养老,等死呢?”
张笙胡乱吞了一片。
“还是朝九晚五?我球球您了张大爷,这个作息不是您这种高龄病患能享受的。”
方月擦了把脸:“医生,他这是什么情况?”
医生反问他:“你说说他什么情况?”
方月回想1s:“像是被吓到羊癫疯。”
“那你还吓他?”医生手指对着张笙,“这逼受不得刺激,晓得吗?”
方月晓得个屁。
张笙向来是刺激别人的那一个。
“你刚刚说张张笙他精神什么问题?”
医生斜了张笙一眼:“你自己问他,我就是个救急的,再作下去,这逼不用活了。”她想了想,又提醒道:“中药你一定要喝,对你心肺能舒缓很大压力。”
方月无奈:“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医生不耐烦:“静养他听吗?”
“怎么避免他犯病?”
来匆匆去匆匆的医生火急火燎收拾了东西:“别吓着这娇气包,赔不起。”
方月的火消了,暗骂自己不争气,说好了这次耐心点,怎么看见张笙就像点了的二踢脚。他坐在地上,看张笙把脸埋到膝盖里,哑口无言。
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笙的心肠是铁打的,冷硬,无情,从来不知道心惊肉跳四个字怎么写。
方月就是喜欢这个学长什么都不放眼里的傲气。
他想知道,这位前辈的南墙他撞不撞的动。
持之以恒是个好品质,其实时间不长,也就三个月左右,刚刚入冬,方月用雷打不动的膏药精神成功吸引了张笙的注意。
方月全寝室都当他想抱大腿,对他早上六点买早餐,中午带伞接下课,晚上陪社团陪作业陪复习陪打游戏,周末还要定制出游计划讨人笑脸,隔三差五送礼物的精神表达了高度赞扬,希望能把套来的考题无私分享一下。
方月很嫌弃,觉得这三龟孙很肤浅。
张笙真没遇到过仿佛影子似的粘人,方月粘而不腻,自立自强,非常省心,也不话多,指西不往东,要星星不给月亮,太好使了,一度把张笙养的很娇气,喝可口还是百事都要人猜。
他俩差不多高,那时候体型也差不多,以至于张笙有点错觉,仗着学长身份不怕死的带了滤镜,觉得方月乖巧可爱还有点甜,想太阳。
当张笙会拒绝一些不必要的社交时,方月觉得到时机了。
他看着张笙心满意足的被自己堵住,忍不住秀了秀獠牙。
张笙脸绿的样子也很可爱。
方月觉得张笙比张笙自己想的要纯情,太自负了导致他很容易轻视人,也难以接受自己错误的判断,开始绕着方月走,简而言之,害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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