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餐晚饭是吃的安宁,陈导一声不吭洗了碗,没有多余的心力参合其他事,张笙拿了手机在陈导面前晃悠:“信息来了,今年《here》第一次内评提名将近30个,能入的我估计没有。”
方月烧了壶开水:“是因为丑闻吗?”
“你是指和我搞对象是丑闻,还是我给陈韬替笔是丑闻?”张笙状若无意的说,“或者两者都是。”
方月很快反应道:“都不是。”
张笙淡淡斜了他一眼,不把方月瞬间紧绷的神经放在眼里。
他就是要方月陪他一起。
“七点半我约了法院的人。”张笙站直了,接过方月兑好的温开水,从上衣内袋拿出一次性的透明袋子,一咕噜把药吃完,豪气万丈的把袋子捏成一团小小的球,随手丢到了地上,“韬子捡捡,丢歪了。”
方月无奈蹲下身:“准备反击了?要我送你吗?”
张笙提了钥匙:“还没残废。”
带了帽子和口罩,一幅茶色的圆眼镜,深怕无孔不入的狗仔发现不了这位大佬,张笙拿的还是各大媒体备过案的陈导那辆保时捷,他穿着七分裤,一双砖红的的长袜骚气的裹在脚踝上,慢吞吞的往马丁靴里蹭,门已经开好了,张笙半只脚跨了出去,又把腰往后倒了一点,看着方月的方向补充道:“莘东路112弄里面的那家茶馆,绿色招子。”
方月顿了一下,轻轻笑了,下巴微点:“好。”
陈韬一阵恶寒。
张笙扶了扶眼镜,平光镜而已,按理来说对视线并无影响,但他总觉得有点模糊,像是被刮了许多肉眼看不清的纹路,勉强知道这个三七开的褐毛狗是方月,至于旁边那个颜色很浅的穿着老旧高中体操服的人
是江彦。
张笙闭了闭眼睛,出门了。
方月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把转身擦手的陈韬吓了一跳,一脸莫名其妙的撑着自己的小黑框:“哥们儿你什么毛病?以前和我独处时没见你这样啊?”
方月的眼神有点阴冷,不是那种对某人不怀好意的,而是单纯对什么感到愤怒却无可奈何,实际上他也确实不想对茫然的小眼镜发火,方月是对张笙无意识的小动作太了解了,涵养不许他直接表现在面上,只能尽量压在眼睛里——反正打死张笙都不会嘣一个字——隔着厚厚一层睫毛能明显感觉到那种一点点把氧气挤压走的气势。
右手还停在半空,计算着张笙这会应该已经到了地下车库,方月当着陈韬的面把指尖那个塑料团团展平开来,找了把小剪子剪开。
然后认真的舔了舔。
陈韬毛骨悚然,一瞬间差点用抹布往方月脸上抽。
小眼镜愣了三秒,震惊的发出一个不怎么文明的声音。
“我是低估你了方月我操啊?”
“甜的。”方月打断陈韬,“据我所知,不管是neralized anxiety还是panic attack,其中用药都不会有这种廉价橘子汽水的的甜味。”
“啊?”陈韬更懵了。
方月不死心的拿出手机,打电话给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牛郎医生:“有什么安定类药物会甜吗?一点点药粉都能舔出小学门口小卖部一块一瓶的橘子汽水味儿,抗抑郁药物呢?长短效合用类呢?”
对方无语:“我的月,你自己学过医,对各大药厂的作风心里没点逼数吗?糖不要钱的?老板不要利润的?”
“万一有什么雷锋照顾广大巨婴呢?”
“滚啊傻逼,”牛郎掀桌,“你怎么不去那家小卖部再买一罐五块钱的橘子糖?我瞅着不错!”
方月打开扬声,碾了碾没舔过的那一面:“什么样?”
“就三无零食,小学生最爱,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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