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给你约了美容师。明早有采访,大约需要两个小时,评选会晚上八点开始,中间时间需要你做点事。”
方月主动上了驾驶位:“你怎么突然当起了经纪人”
“哦,你原来那个经纪人,什么什么远?”
“邹远。”
“邹远,”张笙系好安全带抱臂点头,“被红舟封了。”
方月愕然,搭在方向盘上的指尖一顿:“什么?”
“你坐飞机这段时间,邹远扛不住媒体压力,向上反映,大概是不想带你吧。”
方月放下手刹:“迟早有这一天,我进红舟的时候他就不想带。本事没多大,喜欢缩在一亩三分地,不是什么有眼见的人。换经纪人就换经纪人吧,红舟多着呢。”
“你不问为什么吗?”张笙的眼睛似笑非笑,“只是不想跟你一块做事儿就要被封?”
方月礼貌的问:“为什么?”
张笙收回目光直视前方:“亚娱向红舟要人。”他平静的投下一颗足以惊起万丈波澜的□□,“亚娱想彻底把红舟挤开,向我伸出了橄榄枝。”
方月神色不动。
“红舟很着急,邹远翻出了你在日本时的一些资料,劝告红舟放弃你。”
唔。方月几不可见的点点下巴。张笙知道了。
完全不意外。
“红舟还是想要你的,问了我的意见,我告诉红舟,亚娱愿意和我冰释前嫌,不仅把你捧回去,还能让陈韬和电影更上一层楼。”
“你不是已经打算放弃我了吗?”方月的嘴角牵起一个弧度,看起来像早些年那些英俊完美的韩剧男主角,他顺手换了个档,灯影在他能被照到的喉结上放缓了脚步,“还和他们扯皮什么呢?”
“停车。”张笙突然说。
方月没有询问更多,猛地加速拐进一条巷子,确定甩开后面后面的人以后在路边熄了火,解开安全带调整座椅,尽量表现出一个轻松且没有防备的样子面对张笙。
张笙的脸看起来非常苍白,他能感觉血液迅速在回流,四面八方看不见的压力往心脏挤去,轻拢慢捻抹复挑,让人窒息的痛苦差点在他脑海里弹出首《琵琶行》,冷汗比以往慢的多才从毛孔里悄悄蒸出来,转瞬再被纯棉吸走,留下一点深色的印记。
江彦目光渗人,高挑的身材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挤压在张笙面前小小的平台上,鼻尖和张笙的眉心相距不过一寸,那薄薄两片没有什么血色的嘴唇正在一张一合,然而海啸般严重的轰鸣已经不由分说的冲进张笙的耳蜗,黑点逐渐上爬,少年那张凄厉可怖的脸像是被橡皮抹开的铅笔,一点一点失去了大体。
方月低头,张笙的手是这个天气不该有的冰凉,没来由的压在方月大腿上,仿佛要借由一个简单的动作把方月固定在这哪也不让去。他面色镇定,双眼微瞌,夜色中几乎看不清张笙颤抖的睫毛。
张笙感觉非常可笑,他以前对这种反应恨之入骨,不得不承认,当他知道自己能有这样脆弱到随人摆布的一面时,他内心可以说得上是害怕比怒火更多一些。
感性和理性的极端撕扯,纠缠不休,把张笙分成了许多光怪陆离的碎片,既要他像个旁观者对自己提出批判,又要以自我为中心去奋力挣扎。
所以连续做了很多噩梦之后,在能接受正常时间睡眠之后,张笙发现了另一个无法抗争,要与他形影不离的东西。
江彦。
车厢里有股诡异的车载香水味儿,闻起来有点像快坏了的葡萄,。
张笙用大脑对身体下了指令,用力去控制自己的手,把方月抓疼了也没关系——他在完全堕入前确信自己把手放在了那里,是品质优良的牛仔面料,估计得费点劲儿——要是张笙现在能睁开眼睛,他会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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