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仙判却将银票推了回去,微笑道:“齐老别介意,海某也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齐云斋苦笑着亲手将铁冠递给海仙判,低声道:“海仙判,你我相熟也有许多年了,今天为何一反常态?我还不知道你么?你去哪里弄那八万两黄金?”
海仙判指了指那银票,笑道:“这是一万两,另外的一万两嘛”说着他竟然拎着幻面玉皮走出隔间,转了个弯掀开珠帘来到彭鹰的面前。
“小兄弟,你不是要用七万两黄金买这张幻面玉皮么?海某囊中羞涩,不如就转让给你吧。”说着将幻面玉皮摆在彭鹰面前。
这顿时让彭鹰如坠五里雾中,呆了半晌却见海仙判早已掀帘而出,在下楼之前他还向地字三号房里望了一眼,冷笑着嘀咕了声继而扬长而去。地字三号房里的老者则发出一声冷哼,却仍不见出来。
彭鹰看着幻面玉皮,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海仙判竟然将其拱手相让。这时齐云斋也走了进来,试探着问道:“小兄弟,这幻面玉皮你还要么?”
点点头,彭鹰指着桌上根本未曾碰过的银票苦笑道:“要,这张银票请齐老收回吧。”
齐云斋松了口气,这幻面玉皮要是流拍,海珠会的名誉必将受损,他连忙叫人将幻面玉皮装进一只精致的锦盒里,然后收了银票。彭鹰则收好了锦盒,辞别齐云斋追了出去。虽然那个海仙判没有为非作歹,但如果他真是假扮左家铁冠仙判,那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彭鹰前脚刚走,从地字三号房里便走出个身材高大瘦削,面色蜡黄的灰发老者来。这人一看就绝非善类,鹰瞵鹗视,背后插着一把血色仙剑。他冷冷的看了眼齐云斋,阴声问道:“那小子是什么人?”
齐云斋似乎颇有惧意,讪笑道:“不瞒陈老,那年轻人是个过路人,我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陈老冷哼了声,目光掠过一丝阴毒:“我今天来过这里的事情你要是敢透露出去半个字,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明白明白。”齐云斋连忙点头:“海珠会从不问客人来历,您只是地字三号房的客人,老朽从未见过”
陈老冷哼了声转身拂袖而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齐云斋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这才长出了口气,摇头苦笑道:“那年轻人看来要遭殃啊,不过有海仙判在,应该能化险为夷吧”
彭鹰从海珠楼出来之后四处张望,海仙判却早已踪迹不见,门外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刚刚与他说过话的那个老学究却还没有走远。他连忙追了过去抓住那老学究的袖子,微笑着问道:“老人家,麻烦再问您一件事,刚才看没看到有个头戴铁冠,三十岁上下的男人?”
“你说的是海仙判啊。”老学究忽然满脸堆笑:“你是他的朋友?我看到他往西边去了,应该还没走远,你快去追吧。”
这老学究也认识海仙判?彭鹰不禁感到有些古怪,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谢过老者就向西边追了下去。没跑多远果然发现海仙判正大摇大摆的沿街散步,一路上有许多人嘻嘻哈哈的和他打着招呼,有的是沿街商铺里的老板,有的则是抱着孩子的大嫂,更有甚者连街边的乞丐也与他言笑晏晏。彭鹰看到更是奇怪,于是干脆尾随着他慢慢的走,想看看他最终究竟要去哪里。
走了片刻,海仙判拐了个弯走入小巷,彭鹰也跟了进去,很快便感觉四周安静了许多,只剩下了自己和海仙判两人。
忽然海仙判停了下来,转身微笑道:“小兄弟,你跟着我干嘛呀?”
彭鹰呆了呆,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仔细打量了下海仙判头顶的铁冠,却发现那铁冠和自己的并没什么区别,如果这真是海仙判托人打造的,那铁匠的手艺也未免太好了吧。他正狐疑的时候,海仙判却叹息道:“小兄弟,如果你是要来谢谢我,那就大可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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