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传他们进来吧。”
很快太常寺卿王任带着小郑子毕恭毕敬的走进房中。
小郑子手捧圣旨走在头里,王任跟在后面刚一进来便捂住了鼻子,“哎呀,好大的烟气。”王任看看房中仍未散去的青烟,苦笑道:“千岁,您身体欠安,平日还是应该多通通风,对您的病情才有好处啊。”巫仓虽然身为左丞,但其身份却也是乌沉国的王爷,朝中百官都以千岁相称,王任自然也不例外。
床上的巫仓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恹恹的苦笑:“本王如何不知?可惜正午阳光太烈,实在是承受不起”说着他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浑然没有刚才生龙活虎的模样。
小郑子也请了安,这才宣读圣意,不过是巫月娘的几声问候,却完全是家书的口吻,只说巫仓是国家栋梁,乌沉不可一日无巫仓,几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让王任来探视云云。巫仓心中暗自冷笑,但表面却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挣扎着想要起身谢恩却被王任拦下。
“千岁不可激动,您的身体为重啊。”王任说着也不顾巫仓同意与否,伸出两指落在巫仓的手腕上查探脉象。巫仓却也不避讳,目光冷冷的落在王任脸上,任凭他去摸脉。
半晌,王任一头雾水的撤去了手指。
“王大人,看得如何了?本王究竟还有几天活头?”巫仓冷笑着问。
“千岁过虑了”王任心中苦笑,他原本主管太医署,近些年主持了太常寺,但医术却并未放下。巫仓的脉象实在是他生平仅见,非沉非浮,散到一塌糊涂,按常理说早该一命呜呼了,可他却仍能说话,这还真是咄咄怪事。可他也不能说巫仓随时会死,所以只好讪讪的点头,尴尬的笑着道:“千岁的病应无大碍,臣估摸着再静养几日也就能恢复大半了”
“臣这就去太医署,为千岁下个方子。”王任讪笑着告辞,他哪里有什么办法,自然是急着回去向巫月娘汇报了。
巫仓也心知肚明,点头让王任离开,却向小郑子使了个眼色。
等两人离开之后不久,小郑子却鬼鬼祟祟的折返回来,关上房门,噗通跪倒在巫仓床前。
“千岁,您叫我?”
巫仓翻身坐了起来,脸上再没任何病色,冷冷的看着小郑子道:“小郑子,本王问你,小皇帝近些日子如何?”
小郑子脸色蜡黄,连忙回禀:“千岁,陛下今日忙的焦头烂额,龙书案上的奏折多得批不完啊。”他将近些日子皇宫内院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统统说了一遍。巫仓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满意的笑,道:“好,继续如此下去,他日本王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小郑子凄苦的膝行两步到了巫仓面前,颤声道:“千岁,您交代给小郑子的事情,小郑子绝不敢疏忽大意,只是近日来小子头疼欲裂,您的圣药能不能多赐给小子几颗?”
巫仓皱皱眉,这时刚刚那老妪又从后门走了进来,随手抛给小郑子一个瓷瓶,奸笑道:“没胆的小子,还怕殿下骗你不成?这里是十日的解药,够了吧?”
小郑子一见那老妪更是脸色剧变,吓得连连磕头不已,“多谢千岁和老人家,够了够了。”
老妪径自来到小郑子面前,颤巍巍的蹲下来凝视着他的双眼,冷笑道:“你别忘了我们要你做的那件更重要的事,御膳房那老不死的最近可有作品?”
小郑子脸色变了变,似乎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颤抖着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指长的紫檀盒子恭恭敬敬的递到老妪面前。
“小人在他身旁呆了数年,他也仅仅做了一件作品,被小子托人卖到草帘房之后就不见了踪影。这些年他始终不再出手,不过这一阵子似乎有些技痒,没事的时候做了这件东西,但仅做了一半,小子琢磨着千岁和您老人家恐怕会感兴趣,所以这次出宫便偷偷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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